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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出租車停靠在火車站門口,那位沉默寡言的司機師傅卻將收款二維碼撕下來揣進了兜裏,隨後下車親自幫衛燃打開了車門,用帶着口音的普通話說道,“走吧,這錢不能收。另外,俺們這兒老輩兒的規矩,路上別回頭,小夥子,一路平安。”
“謝謝!”
赤紅着眼睛的衛燃再次鄭重鞠了一躬,抱着裝有白瓷骨灰罐的揹包走進了車站,找了個偏僻的位置默默的坐下,耐心的等待着直達誠都的一輛k字頭列車。
這列全程將近30各小時的列車絕對不是最快的,更不是最舒服的,但卻像那位司機師傅說的類似,至少它不走回頭路。
時值半夜,過境的列車準時的停靠在了站臺,衛燃循着車票上的信息走進軟臥車廂。
隨着列車再次緩緩加速,衛燃這才把手中的揹包放在鋪位的角落,隨後從兜裏掏出一瓶上車前買到的白酒和兩個一次性杯子,將其倒滿之後,在空無一人的車廂裏,靜靜的訴說着當時沒來得及和李鶴仙說完的那些後世的變化。
漫長的29小時30分鐘在衛燃的自說自話中悄然流逝,當列車停靠在終點站的時候,窗外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回家了”
已經有些微醺的衛燃小心翼翼的抱起裝在包裏的白瓷骨灰罐,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李班長,我就把你送到當年出川的起點,把你暫時放在那兒。然後我去找隨安的兒子,到時候我問問他的意思,他要是想把你請回你們字貢,到時候我可就不攔着了。”
完全忽略了周圍人詫異的目光,衛燃不急不緩的走出車站,在手機導航的幫助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五公里外的少城公園,順便也觀察着這個他從來都沒來過的城市,聞着偶爾飄過鼻尖的辛辣香氣,聽着那些略有些熟悉卻又格外陌生的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