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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然不知刀已經快架到脖子上的穗穗繼續說道,“還有我房間的那個粉色行李箱。”
“你的房間?”衛燃恨不得捏碎了手機,“那是我的房間!”
“你一年才住幾回?總之一定幫我拿過來啊!”話音未落,穗穗便囂張的掛斷了電話。
“還治不了你了?”
衛燃將提前拍下的成績單發給穗穗,隨後將手機調了靜音,拿上對方需要的東西和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順便連自家養的歪嘴兒哈巴狗也帶上,開着老爸提前留下的車子便離開了家。
左右不到兩百公里的路程,等他趕到姥姥家附近的時候,道路兩邊已經滿是枯黃的蘆葦蕩以及殘存的乾枯荷花葉子。
別看這破敗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蕭條,但是等到夏天,這裏的景色可絕對沒得挑。青翠茂密的蘆葦蕩隨風輕拂,一望無際的荷花塘以及時不時飄過的木頭小船兒不但是衛燃和穗穗兒時的記憶,更是吸引了不知道多少外地遊客過來。
如果把時間再往前推一推,抗日時期的時候,就是這同一片湖水之上,衛燃姥姥家所在的這個村子,還曾是大名鼎鼎的抗日武裝雁翎隊的主要陣地。
是以不管衛燃還是穗穗,從小就沒少聽這個村裏的老人不止一次說過,周圍哪片蘆葦蕩附近曾經沉過小鬼子的汽船,附近哪個村的誰誰誰在哪年犧牲在了什麼地方,又或者電影裏那個堵煙囪的嘎子原型其實是哪個村兒的誰誰誰。
連帶着,小時候來這裏過暑假的衛燃可沒少帶着同樣來過暑假的穗穗下水摸魚上樹掏鳥蛋,甚至還堵過姥姥家的煙囪,同時也期盼着哪天運氣好,能從水裏撈出一支王八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