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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有異議,就在雪橇車上老老實實寫你的日記。在我們追上那輛逃跑的德國裝甲車並且將他擊毀之前,閉上你的嘴巴別再問出任何一個蠢問題!”
簌簌而下的鵝毛大雪中,茂密的針葉林裏充斥着難言的安靜。臉上殘留着兩個掌印的科農坐在落滿積雪的雪橇車上劇烈的喘息着,許久之後,這個年輕的記者宛若神經質般的自顧自說道,“我是列寧格勒人,從1941年到今年年初,被德國人和你們芬蘭人圍困了900天的列寧格勒居民!
那900天裏,我的媽媽餓死了,我的未婚妻被拉多加湖上空投下的航彈帶進了湖底,連具屍體都沒有留下。”
說到這裏,科農解開了上衣的扣子,摘掉了頭頂的帽子和圍巾,用那隻似乎被火燒過的手指着胸口的彈痕以及脖子上、臉上、頭上的傷疤平靜的說道,“這些都是德國人給我留下的,我靠着每天不到兩百克的麪包和老鼠從被圍困的列寧格勒活下來,選擇做一個記者,而不是像列寧格勒被圍困時那樣拿着反坦克槍作戰。
你們以爲我是爲了什麼?因爲記者更容易活下來嗎?或者你們覺得我的相機比你們的反坦克槍威力更大能殺死更多的法吸絲?”
立場不同的馬克拉父子並沒有回應有些崩潰的科農,反而像是沒聽到一樣,專心的照顧着那兩頭跑了好幾個小時的馴鹿。
眼看着雙方之間陷入了僵局,衛燃嘆了口氣,拿起雪橇車上的斧頭遞給科農,“如果你有力氣在這兒喊,不如趁着雪橇車上的爐子還沒熄滅去砍點兒木頭回來,順便也能讓你冷靜冷靜。”
科農努力的平復着情緒,許久之後這才接過斧頭,跳下雪橇車之後踩着厚實的積雪走到了一棵橫躺的松樹邊上,狠狠的掄動手中的斧頭,彷彿要把對德國人的仇恨全都發泄到那顆枯木身上一樣。
年輕的卡爾低聲嘲諷道,“那個蘇聯白癡是打算蓋房子嗎?想把那麼粗的木頭砍成木柴,我們恐怕要等上一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