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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僕一怔:“奴自然是記得的。”
田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略抬抬手,老僕由便帶着其他奴僕行禮,靜靜地退了出去。
老僕由略佝僂着腰走在迴廊上,想起剛纔家主所問的,公子俞嬴……誰能記不得公子俞嬴呢?老僕想起第一次見到公子俞嬴的場景。
那時候,家主還只是個普通的田氏小宗庶枝之子。老家主從前做過樂官,但去得早,主母不幾年也去世了,家主的兩位長姊已於歸,家中只剩下才十幾歲的家主和幾個奴僕。田氏枝脈衆多,家主在臨淄那麼些年輕的田氏子弟中,並不是最顯眼的。
有一天家主帶回來一名女子,稱呼她公子俞嬴。
“公子通越人語,將家裏那篇越人的東西拿來,讓公子看看。”家主那天似乎格外愉悅,聲音都比平時大。
“不過會唱兩句越國小調,就成了通越人語了。子昔,從前可不知道你說話也這麼虛。”那位公子道。
那位公子不過及笄之年,身材頎長,未語先笑,眼睛裏似乎藏着天上的星星。
老僕由便笑着去取家主所說的那篇“越人的東西”。那是老家主從前在樂官任上時得到的,一份看着很有年頭兒的竹簡。老家主只聽人說大約是一首越人的詩,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老家主喜歡收集各種歌詩民謠,也喜歡瑟笙琴缶各樣樂器。
“怎麼樣?”家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