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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死了幾十個侍從死士,城東着了一場大火,一個曾經也算煊赫後來罷職的謀臣被殺了,一個公子“閉門讀書”,這對臨淄城大多數人都沒什麼影響,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歲日過了那麼些天了,官員早已開了印,學子們重新開始苦讀,沽酒鋪子的幌子又掛了出來,鐵匠鋪子的爐子重又燃起,餅攤子飄出香甜的熱氣,賣針頭線腦的小店主人臉上帶着殷勤的笑與左鄰右舍打招呼……至於農人,都還在貓冬,要等真正的春天來了,天氣和暖了,他們纔開始忙起來。而婦人們,一直都是忙的,上侍奉舅姑,下教養兒女,還要紡麻織布。
諸侯館的諸位質子使節也終於可以在家待兩日了——歲日前後天天宴飲,獻籌交錯中雜着各種眉眼和言語的官司,肚腹受不了,心也累。
便是這時候,齊國相邦田向請燕國公孫啓及太子太傅俞嬴、將軍令翊去其府上赴宴。
若說接風——燕國質子來了這許多時日了,又過了一個歲日,似乎有點晚。
若說歲宴——也已經過時候了。
說上次夜襲的幕後之人——卻不當以宴會的形式。
這位相邦真是將上邦大國的架勢拿了個十足十。俞嬴還從中聞出一點撇清的味道。
俞嬴猜,因爲自己胡編的這個公子俞嬴族妹的身份,或許那些知道些前塵往事的人曾試探過田向,比如那位上卿。俞嬴還猜,歲末大宴那天,田向若不是喝多了,恐怕不會當時讓人請自己去他家說田克的事。
想到那天令翊說田向“不懷好意”,俞嬴笑,令翊自己心思純良,又正是慕少艾的年紀,就覺得一個男子留意一個女子,就是那種“不懷好意”。實則到了自己和田向這個年歲,成天陰謀陽謀的人,皮肉之慾或許還有,動心卻是難了。再說,田向又豈會是那種一個坑裏跌倒兩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