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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江停段數比較高,這次秦川沒能準確預測到鏡頭外的反應。
“你們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麼離境的,也許在你們看見這段視頻的同時,我的圖像已經發到了西南各海關港口。但那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早在建寧市局工作的十來年間,我已經在黑暗的世界裏編織出了一張足夠大的關係網,如果有一天我能取代黑桃k,這張網將成爲我日後道路的第一塊基石;如果我不幸事敗,它也足夠掩護我全身而退——儘管只是全身而退而已。”
“我年少的時候,曾經有好幾年時間,被執着的復仇欲佔據了絕大部分情緒。後來這種感情變得相當複雜,讓我一度分不清那個站在你們的隊伍中發誓對警徽忠誠的自己到底只是逢場作戲,還是過濾掉所有雜質後真正的靈魂。”秦川望着鏡頭,有好幾秒鐘時間沒有說話,然後他嘆了口氣:“至今我也不知道那天在瑤山的舉動是我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還是最聰明的。可能兼而有之?但毫無疑問那應該是改變了連同我在內很多人今後命運的一刻吧。”
室內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那天第二次爆炸前放棄逃跑,轉而拼死阻止殺手金傑的行爲。
半晌才聽魏副局忿忿又彆扭地哼了聲:“答案顯而易見!你最好別再有這樣的疑惑了!”
“離開建寧後,我去了緬甸,輾轉又去過泰國和老撾。相對建寧來說,這半年多的生活堪稱顛沛流離,但所幸我在最順利的日子裏就爲最艱難的時候做好了準備,所以雖然躲躲藏藏比較麻煩,但也還算過得去。至於接下來要去哪裏?這個問題別說警方,連身爲通緝犯的我自己都無從得知。儘管我也很希望有一天能戲劇性地出現在老朋友們面前,親切友好地敘完舊然後再飄然而去,但你們大概更希望我能乖乖回來束手就擒吧。”
秦川戲謔中又帶着微微苦笑,面對鏡頭攤了攤手。
“很遺憾我不能。我只能發誓在此生結束之前,再也不踏上西南大地一步,今天隔着人羣的慶典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安靜的房間裏,許久才響起叮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