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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沈庚生硬地轉了話題道:“明日我請公主去逛廟會,年關將近,范陽的廟會格外熱鬧,同信陽相比也不差,風俗也有異同。”
說到玩兒還真能轉移姬央的注意力,她還沒逛過廟會呢。姬央的頭稍微有力氣能直起來了,可旋即就又耷拉到了鞦韆索上,“我不能去的,駙馬給我下了禁足令。我犯了錯,很久很久都不能出門的。”
沈庚見姬央說得可憐,堂堂公主之尊爲沈度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很難得,心上升起一股說不清的澀意來,因寬慰姬央道:“公主不用擔心,我明日同六弟說去,他總不至於這點兒面子也不給的。”
姬央搖了搖頭道:“你別去爲難他,他若是對我開了恩,今後就難以御下了。再說那件事本就是我錯了,他已經爲我出爾反爾一次了,你若是去跟他求情,他就算表面應了你,背後只會罰我罰得更重的。”不得不說,小公主對沈度的心性還真是有些瞭解的。
如此深情便是沈庚見了也難免升起妒意,又不禁思及蘇姜,她當初要他與她私奔,如今想來竟是寧肯捨棄皇后之位和宮中弱女,豈非也是同樣的情深?只是那時候他看不透,不肯放下一身的擔子,到她離去四處尋不見才幡然醒悟,卻悔之晚矣。
姬央回到房中時已覺頭疼胸悶,風邪入體,可她並不當回事兒,病着的難受比她心裏的難受好一千倍,所以她也不去休息,只坐在炕上支腮看着窗外紛飛的雪瓣。
天明時,沈度攜了雲鴛過來給姬央敬茶,姬央慘白着一張臉看着滿面羞紅略帶憔悴的雲鴛。應該是憔悴的吧?走路的步伐似乎也有些僵硬,姬央只覺得頭皮突突地疼,鼻子酸得難以自抑。
虧她還幻想過沈度去了雲鴛屋裏並不同她親暱呢。
此刻幻想徹底破碎,原來他並非只同自己親暱的,姬央心比刀扎還疼,也顧不得什麼風度、姿儀,很突兀地站了起來,也不伸手去接雲鴛跪着敬上的茶,她幾乎是連奔帶跑地從雲鴛身邊跑過,只在風裏留下一句“我不舒服”。
雲鴛錯愕得不知如何是好,拿眼去請教沈度,卻見他正往外走,雲鴛急急地喚了聲,“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