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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是鮮卑三部齊下,局勢危急難抗。央央,我昨夜到的洛陽,今夜必須離開。我離開軍營是假借受傷出來的。”沈度道。這於他而言已經是被情愛衝昏了頭腦。但是他沒辦法抑制那種衝動。他也會想天下黎民的福祉以後可以再爭取,但這一次如果他不來洛陽,萬一姬央真的求死,他就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所以沈度悄悄的到了洛陽,除了最信任之人,誰也不知道他的行蹤。若是他的屬下或者戚母和薛夫人知道沈度爲了姬央而孤身入洛陽犯險,對他和姬央都是災難。
沈度的這番作爲若是換做第一次嫁他時的姬央來面對,只怕該感激感動得無以復加了,然而現在的姬央心裏連一絲波動也無,因爲她忍不住會去想,沈度此番前來究竟是爲了她還是爲了洛陽地宮的寶藏?
沈度做的每件事總有各種理由。他要去別院,是因爲他必須傳宗接代。他哄她出家去做女道士是想要護着她,他不肯出兵洛陽是因爲他要扼制鮮卑。
姬央心想以後還會有許許多多的不得已和無奈,沈度總是有各種正當的理由來說服她。她沒辦法再全心全意信任他,也不再視他爲她心中的英雄。
姬央猶記得第一次見沈度時的情形,那時候在她眼裏,沈度就是可以救人危急的蓋世豪傑的樣子。如今再看,他氣度越發偉闊,氣質更加清貴雋雅,連俊顏似乎都被歲月雕琢得更爲吸引人,可是在姬央心裏,沈度不過就是個一直權衡利弊的逐利人而已了。
既然逐利,又怎可再被信任?
愛得太純粹不是沒有缺點的,那就是要求太高,以至於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