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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母氣急敗壞地道:“若璞,你的志向你的報復呢?難道眼裏就只看得見女人的石榴裙了嗎?”這話說得可謂是刻毒而過火了。
沈度承認戚母的說法有一半都是正確的。“祖母,我沒你想的那般不智。這和安樂沒有任何關係。我如果和樊望內戰,鮮卑必然南下。與其讓鮮卑成爲黃雀,不如我自己設計引君入甕。這一仗鮮卑三部派出了所有的壯年男子,我們殲而滅之,可保數年乃至十年的邊境之安,省了冀州每年秋冬都要征戰關外的消耗。比起這些,讓樊望一時得利又算得了什麼?何況連你自己也說過,我們沈家最好不要揹負上弒君的罪名。”
戚母道:“你騙得了我,你能騙你自己嗎?當初安樂嫁進來時,你母親就擔心你會受她迷惑,我卻堅定的相信你,沒想到卻是我老婆子看錯了。
沈度皺了皺眉,很不喜歡他祖母和他母親那種只要他做錯了事情,就全部推到姬央身上去,認爲是女人迷惑了他。
“祖母,不管有沒有安樂,我都會做出同樣的決定。”沈度道,“每個人的看法和立場皆有不同,於我而言,我們沈家世世代代鎮守,從沒有讓鮮卑越過冀州一步,在我這裏也不會有任何變化。揮軍洛陽,那是因爲昏君當道,妖后作祟,民不聊生所以而爲之,若是棄北地之民不顧,我們同魏帝又有什麼區別?”
戚母沉默片刻才繼續道:“你有自己的主意,我勸不住你。只盼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纔好。那麼安樂呢,你打算怎麼辦?她總不能一直待在曉莊。”
自然不能一直待在曉莊,實際上沈度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動身,否則他不至於冒進地去追窮寇,只爲了快點兒結束與鮮卑之戰,卻沒料到會傷得如此重。
七月的山裏雖然有風,但太陽依舊十分火辣辣,李鶴光着膀子在院子的一角搭羊圈。雖然羊騷味很重,不過姬央想要羊奶,所以最後還是打算捏着鼻子忍一忍。
李鶴因爲常年習武,一身腱子肉十分健碩,在太陽下古銅色的肌膚上沁着桐油一般的汗珠子,被猿臂蜂腰一襯,將過來借鹽的張嬸看得忍不住吞口水。
張嬸年紀其實不大,就是顯得老,不過才三十四、五而已。她男人雖然是獵人,長得十分健壯,但只能叫膀大腰圓,並不是那種好看的身形,肚子上也沒有田塊似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