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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央看了阮韻一眼之後,這才轉過頭正面沈度,眼裏帶着挑釁。她將她的處境看得很清楚,也知道遲早要圖窮匕首見的,趁着如今她還有點兒利用價值,總要把心裏的話說出來,省得憋氣。
姬央本以爲沈度臉上會青紅相交的,結果到底是沈度臉皮厚,居然一點兒波瀾未興,眼裏反而有亮光。
沈度其實知道冀州的傳聞,也知道這裏頭興風作浪最厲害的就是他七弟的妻子庾氏,那庾氏的堂姐最是個大嘴巴,恨不能將冀州所有的人都邊編派一邊好做談資。
只是傳聞這種東西是越解釋越顯得掩飾,除了讓謠言不攻自破外,似乎沒有別的太好的法子可以澄清,總不能逢人就拉着說不是姬央做的吧。
當然這其中也有戚母等長輩的默認,在裏面推波助瀾,這一點上做得十分的不厚道。也許在戚母看來她不過只是順水推舟而已,但對姬央的確是理虧了。
姬央喫了暗虧,心裏憋着氣,這會兒這樣坦蕩蕩地說出來,反倒讓沈度放了不少心,至少她還肯將不滿發泄。
所以沈度不僅沒有變臉,反而脣角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姬央沒氣着沈度,就只能把她自己給氣着了。她心一橫,繼續道:“我還有話對祖母和阿姑說。這麼久以來,真是難爲二老一直忍耐窩了。我雖貴爲公主,卻非你們心裏合適的孫媳婦、兒媳婦人選,所以不管我多努力,也得不到你們的認可。後來我做了許多任性妄爲的事情,也難爲你們能忍下來。我以水代酒敬二老一杯,我早知我的結局,我這個亡國公主你們還得再忍耐幾日。冀侯去洛陽時,我會跟着去。我和你們一樣,只盼着我再也不會回到信陽。”
姬央的話不無偏頗,略帶偏激,卻也有無數的委屈。她初嫁來時,那麼希望能融入沈家,但日日對着戚母臉上虛假的笑容,老人累她也累,後來便漸漸少去了泰和院,到今日更是撕破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