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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跑到沙發上坐下,拿着盒子裏配套的梳子,慢慢的梳着娃娃本來就很柔順的髮絲。 一會,宴會就要開始。 娃娃,也要漂漂亮亮地陪她一起參加這個屬於她來到葉府的第一次宴會。 午後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米黃窗紗,暖融地照在這個女孩周圍,是極美的一幅場景。她陶瓷般白透的肌膚上,洋溢着無論誰看到,都會感染到快樂。 但,還是有人例外,葉儀就是其中一個,看着辰顏快樂,葉儀的心裏,是一種難以忍受的鬱悶。 伸手將娃娃從辰顏的手中奪過,冷冷地看着辰顏: “這是我的!” 梳子因娃娃被突然搶奪走,深深地刺進辰顏的掌心,那裏,隱隱有點疼。 “這是葉叔叔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不是你的。”淡淡的語言,一如辰顏淡淡的神態。 “哼,你不過是寄住在我們家的一個可憐蟲,我纔是葉家的大小姐!所以,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這個娃娃,也一樣。”葉儀高傲的藐視着辰顏,微微上挑的眼角,讓此時的她看來,更加有些狂妄。 第一季 青澀年華 chapter02我不會哭2 “請還給我。”辰顏對上她的眼睛,絲毫沒有退縮。 “呵呵,你想要?真的想要?”葉儀拿着這個娃娃在辰顏面前肆意地搖動。然後,她滿意地看到,辰顏的眸底,開始有些慍意。 “我偏不給你!”葉儀揚起小巧的下頷,一隻小手已經狠絕地將那個娃娃的頭一擰兩段。然後將娃娃的頭扔到落地窗前的池子,拿着那個無頭的娃娃,衝着辰顏,極盡快樂地一笑: “沒有頭了,是個醜八怪了,沒有頭了,醜八怪!” 她擰斷娃娃頭的那一刻,辰顏有一種把她推到池裏去的衝動,但,當她看到葉儀身後,葉蒼霆的身影時,她忍住了,掐進自己小手的梳子,讓剛剛隱隱的疼痛變得真實清晰起來。 “葉儀!”如同預料,葉蒼霆的聲音響起,帶着怒意,走到她們中間。 “你鬧夠了?我怎麼教育你們兄妹的,凡事要謙讓!你今天還是這麼胡來!”他望着葉儀,眼神裏是足以讓葉儀害怕的犀利。 “向顏顏道歉!” “不,我沒錯,幹嘛要道歉!”雖然害怕,葉儀仗着以前父親的寵溺,還是不服軟。 “馮媽,將儀小姐帶到她房裏去,如果她不認錯,今天的晚餐就不用送上去給她。” 葉儀恨恨地一跺腳,死死瞪了辰顏一眼,返身奔到樓上。 “顏顏,叔叔現在就去再給顏顏買一個。”葉蒼霆溫柔地望着這個小女孩,她沒有哭,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輕輕搖了搖頭,辰顏望着他,一字一句,很認真地道: “顏顏不要娃娃了,顏顏長大了,早該不玩這個。給小儀玩吧。” 然後,她看到葉蒼霆的眸底似乎有一絲感觸,但,很快,就不落痕跡地朝她笑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雖然,眼角,有些些的皺紋,很淺,不深。 他拉着她的手,朝前面庭院的宴席走去,那裏,賓客,正等着她,今天的壽星女。 如果葉儀以爲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對待娃娃,能讓她哭,就是錯了。她,辰顏,唯一的眼淚在知道父親死訊時已經流完。 把自己鎖在房間,流了一天一夜的眼淚,哭到,整個身體乾涸,心被揉捏成一團,疼,喘不過氣。 然後,面色平靜地走出房門,對着一臉擔憂莫青,彼時的她,雖然幼小但卻堅定的說: “青叔,我不會再哭了!” 第一季 青澀年華 chapter03那年約定1 辰顏對於這類宴會,一直興致不高,這是大人們樂衷的天地,觥籌交錯間,她也如同洋娃娃一般,被葉蒼霆牽着走來走去,認識一個個不知所謂的人,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頭銜。 那些人看到她的神態,莫過於僞裝的讚歎。說出的話語,莫過於阿諛的奉承。 這一切,都是因爲她是葉蒼霆養女的緣故。 包括今日,她所擁有的一切,繼續美好的童年,也是這位叔叔所給予的。 辰顏是懂得感恩的女孩,所以,對於這些枯燥的交際,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 好不容易兜完一圈,吹熄蠟燭,許了心願,切完蛋糕,葉蒼霆被世交拉去談生意上的合作,她得了閒。悠哉哉地捧着一碟慕絲蛋糕細細品着,葉風走到她跟前,攤開手掌,裏面,安靜地躺着一個木刻的娃娃。 略有些拙劣的雕刻,甚至於,娃娃的鼻子還是歪的,臉邊的輪廓也是坑坑不平,但,就這麼一瞬間,辰顏知道,這是她收到的所有禮物中,最珍貴的。 微微歪着小腦袋,小嘴一撇,故意地說: “真是醜死了,哪家的師傅雕成這樣,你還買,浪費哦。” 她的眸底,漾起的卻是極深的一抹笑意。明晃晃地,漾進葉風漆黑如墨的眼底,他的眼眸是很深的一種黑色,望久了,彷彿會被吸進去。 “這,這是我自己雕的,小顏不喜歡?”葉風的臉有些窘紅,或許是因爲,這木雕得確實很讓人汗顏。但,這其實是那些報廢的十幾個雕刻中,最好的一個了。 不過,他沒有說。很多年以後,有些事,他也不願意在她面前說,哪怕誤會愈積愈深,都沒有想過去解釋背後的真實。 但,那畢竟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現在,依然是兩小無猜。 他習慣喊她“小顏”,如同,她一直叫他“風”。 有些事,其實,並不僅僅是因爲習慣。但,有的人,卻寧願固執地相信,那是習慣使然。 比如,此刻的辰顏,她習慣地嘟着粉紅色的嘴脣,這樣的表情,只有對着葉風,她纔會有。而她,一直以爲,這是種習慣。 第一季 青澀年華 chapter03那年約定2 小手把那木雕的娃娃接過: “既然是你雕出的娃娃,好吧。再怎麼醜,我也勉爲其難地接受吧。不然,就真的沒人要了。”她笑,做無可奈何狀搖着小小的腦袋。 “嗯,我就知道小顏最好。”葉風也笑,他笑起來,嘴邊的左側有一個小小的酒渦,而葉家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這麼可愛的酒渦。然後,他揉了揉小顏的頭髮,他比她高一個頭,辰顏只到他的下巴那邊。 她不太喜歡他把她當小女孩的這種感覺,試着掂起腳尖,說: “明年,我就可以長得和風一樣高了。” 臉上的神情有些憤憤的意味。 他望着她,忽然道: “跟我來!” 她被他牽着手,一路小跑,從前面的花園,一直奔到後園,那裏,是他和她平時最樂園。此刻,依然寧靜安好。 她隨着他,來到後院一棵最粗壯的梧桐樹前。然後,停下。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美工刀,讓她站在樹前,認真地,在她頭頂刻出一條線,然後自己站到一邊,讓她同樣也在樹杆上刻下屬於他的那條線。 如是,樹杆上便有一高一低,一淺一深兩條線,但都清晰地刻在樹身,映進彼此的眼中。 “每年小顏的生日,我們都到這量身高,看你何時比我高。” 辰顏認真地抬起頭,看着他,伸出小手指: “我們拉鉤!如果到明年,我比風高了的話,風,要答應幫小顏做一件事!” “呵呵,好,不管是不是明年,一言爲定。”他伸出手指,和她拉勾。 他的手指還是那麼溫暖,而她,依然冰冷。 那一年,他11歲,她10歲。 那一年的約定,還有後來湮生的種種夢想,最終,沒有敗給時間,卻輸給了蹉跎。 第二天清晨,餓了一夜的葉儀終於乖乖地象辰顏道了歉,她們之間的矛盾,也在這年的春天,徹底的結下,直到若干年後,彼此傷痕累累,才發現,過往的一切,不過是場不該去爭的夢! 可是,誰都不是先知,哪怕數十年後的辰顏,能用塔羅牌算盡機關,卻獨獨算不出自己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