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白槿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把錢還了,那些錢是他借的高利貸給她上學的錢。 那一晚,父女倆:牡丹亭 387097c9387097c9l387097c9上天有時真的很殘忍,不經意的一個詛咒,老天真的就讓他發生了,她傷心欲絕。維棉勸說:你別太自責,他喝酒太多,肝是經不起那樣喝的。 槿湖又怎麼能原諒自己,父親的死,對她的打擊不低於母親的去世。她終於理解他了,他忍受了太多別人的嘲諷和屈辱。 那個春節,槿湖沒有去維棉那裏,堅持一個人坐在家裏,坐了一夜。去年的春節,他應該是用這個電話叫她回來的吧,她沒有,那他也是這樣一個人孤獨的坐到除夕夜嗎? 曾想過無數次逃離的這個父親的場景,當他真的辭世,她還是像所有失去父親的女兒一般傷心,甚至,更多。 白槿湖消瘦了很多,陸澍也發來短訊安慰她,她刪掉,不願多言。 喬喬在她的書裏夾了一張南京大戲院的門票,上面寫着《牡丹亭》,她看着,心動了一下。上面提着湯顯祖的那句:則爲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的確是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她拿着票,揹着包,決定去看這場戲。 在站臺,一輛公交車停下,很多人下來,車上空了不少,她排着隊上車,在自動投幣裏塞了一個硬幣,找到一個靠窗戶的座位坐下。 司機扭頭喊道:這位小姐,你投幣了嗎? 白槿湖往四周望望才醒悟過來是說自己的,她記得自己是投幣了的,思緒混亂都記不清了,她有些尷尬,不知該怎麼說,車上的眼光都看着她,她本來就失魂落魄的,一下緊張了起來。 我……白槿湖低下頭,心裏一陣兵荒馬亂。 一個聲音響起,說:不好意思,我看見她確實是投幣的。 司機這才罷休。 她回頭,感激地朝最後一排的他微笑,他的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他們都是在南京大戲院那一站下的車,他看見她手裏的票,說:是來聽戲的嗎? 嗯,聽說,這個故事很動人,是嗎?白槿湖問。 非常動人。他笑道,他的笑容完美的足以讓女人瘋狂,丹鳳眼,細細長長,挺拔的鼻樑,薄涼的緊抿地嘴脣,白槿湖看得有些羞澀了。 進戲院的時候,白槿湖看到了戲院前海報上頭牌演員名:沈慕西。 她排着隊進場,就坐在:風暴 'b7'b7b7白槿湖睡在牀上,什麼話也不說,突然一拍腦袋,說:我怎麼這麼笨,難怪那麼眼熟,他就是,就是那個練嗓子的人。 說完起身就往眷園跑,喬喬都沒有追上。 他就是那個到園子裏練嗓子的崑曲演員沈慕西,白槿湖豁然開朗,她學着他的模樣站在桃樹下面,練着嗓子,低聲唱着: 最撩人是今天 少甚麼低就高來粉畫垣 原來春心無處不下懸 是睡荼蘼抓住裙釵線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處牽。 她唱完,便聽見了掌聲,她循聲望去,沈慕西就在不遠處。 白槿湖有些難爲情,惱了,說:爲什麼偷聽? 他走近,故意作弄她似的,說:是我偷聽你嗎?我看,是你偷學戲吧。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提嗓子的一招一式,可都是我的知識產權。 白槿湖抬頭,瞪了他一眼,如此近距離得觀看,才發現他也是那個在公交車上幫他解圍的男子,既然他幫過她,她也就不那麼計較吧,白槿湖抓起包,就要走。 我叫沈慕西,你要是真喜歡崑曲,我可以教你。他說。 她揹着包走了,沒有說話。 沈慕西站在原地,看着這個倔強的女子遠去,明明是喜歡戲,還不承認。 沈慕西,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畢業後成爲崑曲演員,專工小生,業餘攝影師,獲得五次國際攝影大獎。 這是白槿湖通過百度對沈慕西的調查,她望着百度裏他的照片,俊挺的面龐,眉骨隆起,眼睛深情的像是會說話,用玉樹臨風來形容是絕對可以的。 她看着照片心裏突突的直跳,看來自己是真的好男色呀。 迷上了崑曲,她自然地將崑曲帶入了自己的文字裏,出版了三本書,銷售量一本比一本多,她的書現在也成了出版方熱捧的作品。 她的成功,周萍芬也看在眼裏。 周萍芬後悔當初讓陸澍和白槿湖分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能有這麼大的出息和作爲,連周萍芬所在的出版社都千方百計的希望拿到白槿湖的書的出版權。 對於林流蘇,周萍芬也就不冷不熱了,原來是怎麼看都怎麼喜歡的林流蘇,現在是怎麼看都怎麼不順眼。 周萍芬覺得林流蘇懶惰、貪喫、拜金、虛榮,還是白槿湖好,還是那樣淡定的女孩子好。 林流蘇拿着報紙,想着當年的醜小鴨竟然成了媒體所謂的美女作家,她心裏很不服,況且陸澍的媽對她的態度,還有陸澍一看到關於白槿湖的報道就那麼關注,林流蘇想想,拿起電話。 :負面報道 一時間,所有負面新聞撲面而來,她支撐不住,維棉也立即就趕到了南京,恨不得將這些八卦的報社全部都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