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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棉低頭不語,喬喬哭喊着:我們還是朋友呢,我來參加你的婚禮,你卻我的男朋友上牀! 維棉說:小槿,我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我只是想在結婚前最後放縱一次,對不起。 白槿湖聽着喬喬的哭聲,突然記起了什麼,衝着維棉說:以前你就穿成那個樣子去見沈慕西,現在你又和喬喬的男朋友做出這種事情,難道你就這麼愛勾搭好朋友的男人嗎! 你有想過劉輝的感受嗎?你明天就是他的妻子,你太不要臉了。當槿湖說出“不要臉”三個字時,她有些後悔,一直都視維棉爲親姐姐,從未罵過她。 突然,門又被推開了,劉輝怎麼來了? 白槿湖心裏一驚,完了,全完了。 劉輝衝上去要打維棉,舉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痛苦地說:你還是改不了啊,我忘了狗改不了喫屎的。說完,就走了。 維棉看着劉輝走了,望着白槿湖說:沒想到你把劉輝也帶來捉姦了,我沒想到,沒想到,維棉就笑了,笑得好淒涼。 白槿湖很想說她沒有,她沒有,卻沒有說出來。 維棉無力的走了,只剩他們三個,樊高若無其是的抽着煙,白槿湖氣得甩他一個巴掌:你欺負了我兩個最好的朋友,這個耳光是你應得的。 樊高摸着被打過的地方說:只怪你的朋友太下賤,哭着求我睡她,我可憐她才睡她的。 白槿湖氣不過,她又擔心維棉,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維棉,最終婚禮取消了,劉輝說再也不想見到維棉。白槿湖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南京,一直也沒有維棉的消息。直到木棉花謝了,維棉就像從世界消失了一樣。 :你真的不在我身邊 l4l4l4七月,南京最熱的時候,白槿湖畢業了,她四處找房。 樊高開了個人的畫室,在南京最繁華的地段,喬喬自然搬出去和他住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白槿湖覺得有些對不起喬喬,維棉的行爲一定傷害喬喬很深,喬喬也不再和她多言語,她想:喬喬可能心裏怪我吧。 四年,她們在一起整整四年,四年的時間足夠讓我們開始明白,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 維棉就這樣的消失了,白槿湖知道,就算再見,她也不知道該對維棉說什麼,維棉也一定是這樣覺得的,因爲無法面對,所以她躲了起來。 真的很難,就像我們啞了很久,突然可以開口說話,我們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因爲有太多的話想要說,最後什麼也沒有再說出來。 維棉迷張國榮,所以白槿湖也看了哥哥所有的電影,也迷上了他的涼寂。 記得很久以前,她們兩個人在昏暗的音像店角落裏,找到了《春光乍泄》,如獲至寶。電影裏哥哥與梁朝偉演繹着男人之愛,他們看到那條畫在燈罩上的瀑布,爲了新的開始,他們要一起去南美洲看氣吞雲夢的大瀑布。 後來一個走了,另一個終於找到了那條瀑布,他說他一直以爲站在這裏的應該是兩個人,他站在瀑布面前被它刮的滿臉淚。他說他最開心的日子就是他受傷的日子,他可以照顧他。他在錄音機裏只錄下了空氣和自己的哭聲。 看完電影后,維棉笑着哭出了淚來,問她:我們會這樣結局嗎?槿湖說:我們不是同性戀,我們是最好的姐妹。 維棉說:我除了最喜歡的男人,就是你了。 後來,維棉畫了一棵高大的木棉樹,她們手拉手站在樹下。維棉說在海南有二十幾米高的木棉樹,當我們要重新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去那棵樹下。 維棉一直以爲那棵樹下站的應該是兩個人。 槿湖常夢見維棉,穿着短裙,妖嬈海藻般的捲髮,抽着名叫“茶花”的雲煙,後來又是她盤着髻穿着婚紗對她重複着說: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要嫁人好好的過日子了,說着然後就笑着哭出淚來。 她一直都只抽“茶花”,是因爲上面的那句詩“與君初相遇,猶如故人歸” 維棉沒有讀太多書,白槿湖講過這句詩後,維棉便愛上了這種煙,因爲:小樓昨夜又東風 cf617473fcf617473f槿湖開始後悔,那天,真的不該的。 當把自己和維棉的十幾年友情統統告訴沈慕西的時候,她已經泣不成聲。 沈慕西說:維棉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既然選擇了嫁人生子,又怎麼會輕易拆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她抬頭,滿眼淚說:我也想過她是否有不得以的原因,可是爲什麼不告訴我,就這麼出走了來懲罰我們的友情?不肯向我解釋。 沈慕西說:再等等吧,她是在冷靜自己,等她想清楚了,她會來找你的。 他們一起找到了一處房子,房子的主人移居澳洲了,是一棟小樓,環境很美,門前有一片草坪,長滿了四葉草,開着粉紅的小花。她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裏,她和沈慕西用兩個人所有的積蓄買下了這套小樓。 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黃曆上寫着宜搬遷動土。 搬進來的時候,沈慕西幫她拎着她那兩箱厚重的書,整理好一切,她長鬆一口氣,終於在這個城市安家,有個落腳點了。她在心裏下決心,以後再也不搬家了。 她在一本很舊的書上看過一句話,說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是: 一輩子住同一個地方 一輩子同一個男人睡覺 他們相戀了這麼久,還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這是彼此的尊重。 她記得,他之前是有過一段戀情的,她沒有追問。只是在沈慕西給她拍相片時,她問他:你也給她這樣拍過相片,對嗎? 他拿相機的手就這樣沉了下來,坐在爬滿牽牛花的臺階上,白槿湖告訴自己,不必去和一個過去的女人喫醋。那個傍晚,天空放着火紅的雲霞,她說:明天一定是晴朗的日子。 在這棟小樓裏,她寫着自己心愛的文字,和沈慕西唱唱小曲,他的影樓創立了,生意也越來越火。他說等再掙點錢,就去美國辦一個梨園戲院,把中國的崑曲文化傳到國外。 她學會煲湯,煲各種各樣營養美湯。兩個人一起提着籃子買菜做飯,像塵世裏最樸素的夫妻一樣過着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 他吹着湯一小勺一小勺的餵給她喝,多麼幸福。 他們並肩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被飛機劃過留下的長長白痕,看飛鳥飛過,卻沒看到傳說中的那隻一直飛直到死亡才落下的無腿鳥。 夜晚,他們各自回自己的房間,會彼此發信息給對方,沈慕西也回半夜起來給她蓋被子,在她的額上輕吻一下。 她月經來的時候,喫了辛辣的食物,肚子疼的哪裏都不能動,沈慕西就慌忙拿着皮夾深夜去找便利店,不清楚她用什麼牌子的,就每一種都買了一包,拎了一袋子放在她身邊,還買了兩張暖寶寶囑咐她貼在肚子上。 :簡單的快樂 b029e7bef60b029e7bef60情人節的時候,沈慕西問她想要什麼禮物,她壞壞笑了,故意刁難他說:你送我內衣吧,我還真很想知道你會買什麼樣的內衣送我。 晚上沈慕西還真買了玫瑰和內衣,白槿湖望着桌子上的一大堆包裝精美的內衣,驚歎地說:沈慕西,你有必要買這麼多嗎? 他不懷好意地一把抱起她,用鬍子扎着她的臉,說:你這個小壞蛋,就會捉弄我,我根本都不知道你的胸圍是多大,我只好每個碼數都買了一個,最後店裏面的女員工用一樣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個變態內衣收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