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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西找到張絲安質問,說:你在媒體面前胡說些什麼,你瘋了嗎?張絲安妖冶的笑了:我是喜歡你啊,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慕西氣的想揍她,說:我不打女人的,你最好給我澄清,否則別怪我不把你當女人! 張絲安依然大言不慚地說:你打啊,最好打死我,我就是喜歡! 慕西摔門而去。 慕西回到家,對槿湖說:走,我們現在就登記結婚! 你想結婚我還不想呢!你說,你和她已經好到哪一步了?槿湖逼問他。 慕西說:我說了,這是沒有的事,我什麼都沒有做,你怎麼不相信我? 那你爲什麼要抱着她的腿,她很性感迷人是不是!槿湖哭了出來。 :我是有體香的女人 他真的覺得累了,說:你怎麼變的這麼不可理喻! 槿湖聽了,哭的更厲害了:你說我不可理喻,我已經被你們折磨的快瘋了,你走,你走,去可以理喻的人那兒吧!說着就把慕西推出去,重重的關上了門。她靠在門後,坐了下來,他也靠在門外坐下來,都不再說一個字。 很久她都沒有開門,慕西疲憊的站起來,走了,槿湖打開門,看着他走遠了,痛苦的哭了。他會去那個張絲安那裏嗎?槿湖脆弱而異常敏感起來,她最後一狠心,想如果真的他們在一起了,不如成全。 她不知道,慕西是去了助手小常那兒。 小常安慰慕西說:嫂子那樣懷疑你也別放心上,任何女人看見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這樣的誹聞,都會變的神經質的。她面對這種事,她只是普通的怨婦,你應該好好的用耐心去讓她化解這一切。 慕西抽着煙,冷靜了會兒說:確實,她一直這麼孤單的過了這麼多年,最好的朋友也不在了,她只有我了,出了這樣的事,她肯定是不能的平靜的。何況,她的職業也讓她想象力比誰都豐富。 在小常那兒待了一夜後,慕西決定要好好的和槿湖談談,把一切都說清楚,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一路走來,她喫了那麼多的苦,他該好好呵護她的! 槿湖沒有想到慕西是去了小常那裏,她以爲,是去張絲安那兒了吧,那個媚惑的女人,他們會擁抱嗎?會重複她和慕西在一起做的事情嗎? 看張小嫺的書,有個情節,一個女人和小三談判之後,她最後求她,說:可以讓我抱一下你嗎?因爲他一定抱過她,所以擁抱他擁抱過的人,哪怕是他的情人,也是種哀痛的惦念吧。 是的,我們懷念一個人的時候,是那麼的卑微,好象我們真的是一點的不重要似的,就算是擁抱他的情人,也有間接的他的味道吧。 槿湖蹲在慕西種的那些桃樹下,看着螞蟻跑來跑去,這些小東西是多麼的無邪啊。螞蟻是最怕寂寞的動物,一隻螞蟻,就算給它再多食物,它也會死,寂寞死的。 槿湖喜歡對着這些桃樹說話,就好像周慕雲所說:從前有些人,心裏有了祕密,而且不想被人知道,他們會跑到山上找一棵樹,在樹上挖一個洞,然後把祕密全說進去,再用泥把洞封上。那祕密會留在樹裏,沒有人知道。 當一隻光鮮的腳踩在那些螞蟻身上時,槿湖才抬起頭,看到的是那個金童玉女張思安,修長的腿,橙色的丹蔻,胭脂紅的吊帶荷邊短裙,挎着路易威登的最新款,與上次在節目上不同的是,頭髮剪的很短,染成了白色,飛揚跋扈。 我是有體香的女人,而你不過如此。張絲安說。 一個見人:河東獅吼 l1534l1534l1534槿湖站起身,說:你來,有事嗎? 張絲安轉過身說:我來找慕西的,對你這種乾癟的女人沒興趣。 看來慕西沒有去找張思安,槿湖心鬆了一下。可是,這個來勢洶洶的女人竟然直呼“慕西”,不是隻有自己纔有這個資格的嗎? 慕西不在,你走吧。槿湖淡淡的說。 哦,是嗎?那我等他。張絲安掏出一包摩爾,抽着。看這槿湖,把煙吐到槿湖的臉上,槿湖不抽菸的,所以覺得很嗆,即使是慕西和維棉,他們抽菸時也會和她保持距離。而眼前的女人,挑釁的把煙噴到了自己的臉上。 槿湖的忍了,沒有讓自己咳出來,她不要在這個女人面前低頭。 也是在那一天,槿湖決定要開始抽菸的。 曾在哪裏,看過一句話“沒有你,我就有了煙” 槿湖沒有理會張思安,漠漠的說:你要等就等吧。 張思安開始打量這個院落和小樓的一樹一葉,說:到底是沒水準的女人,種的什麼樹,要是我,我就種玫瑰。你如此不懂風情,想必牀上也是索然無味的吧。說完,就用力的把包掛在了一棵桃樹上,桃樹還是小嫩苗,被包壓的要折了一樣。 槿湖心裏一疼,說:把你的包拿開。 張思安說:怎麼,我就要,不就一棵和你一樣乾枯的樹苗,我拔了它,又怎麼樣!張絲安伸出雙手就把桃樹連根拔起,槿湖覺得心裏像也被人扯了一下,根鬚散散的,絲絲拉拉的彷彿連着血肉。 槿湖看着那棵被張思安丟在一邊的樹說: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張思安說:那又怎麼樣,誰讓你的男人被我看中了!我想要的人,你就應該自覺! 槿湖默默的撿起那棵樹,轉身不想和她多說,張思安待了會兒便無趣的走了,她本以爲可以惹怒她,然後大打出手。可是這個作家的涵養也夠高的,竟然都忍住了。 這裏的每棵樹,都像槿湖的孩子,張絲安走了,可是她腳上橙紅的丹蔻刺得槿湖肉疼。她彎下身子,用手在把樹重新種下。想着《河東獅吼》裏,最後的片段: 當皇上要劉月虹喝下忘情水的時候,她拒絕。 皇上說:你看看你的男人,他天生倜儻,才華橫溢面帶桃花,命中註定要招蜂引蝶。你以爲你擋住了郡主進門,他以後就不會再惹桃花債了嗎? 她哽咽着說:桃花債要還,桃花劫要擋,月虹註定一世擔驚受怕,爲季常擋去所有的桃花劫,即使我傷痕累累,也決不會後退。 當柳月虹絕望的看着懦弱的季常,她發出悲烈的河東獅吼的時候,真是薄涼。 槿湖想,自己可以爲慕西擋去他身邊的所有的桃花劫嗎? 而慕西,會不會是和那個季常一般呢? :低到塵埃裏的愛 l2l2l2慕西,你在哪裏?槿湖的坐在地上,漫漫的悲傷散開來,化成一個一個圈渲染開來。 慕西回來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槿湖坐在地上,她看起來那麼瘦,自己這樣讓她懊惱,真不該。 他輕輕抱起她,她一驚,抖了一下,她見他回來了,喊了聲:慕西。再也說不出話來。慕西抱着槿湖,把她放在沙發上,很快弄了一碗牛肉飯,他知道,她一定一天沒有喫東西了。 他一口一口喂着她,她看着他笑了,她吊着他的脖子,鬧這要他親她,他在她耳邊說:要喫,喫飽了待會兒纔有力氣,因爲,我要你。 慕西調了杯雞尾酒,是冰凍藍色瑪格麗特,因爲《茶花女》裏悲情的瑪格麗特,槿湖愛上了這種酒。 那晚,他們糾纏了很久,槿湖說:真想把你藏在我的子宮裏,不讓你出來。 慕西沒想到槿湖會說這些,她是太怕了,她覺得他是她的全部賭注。 愛上一個人,恨不得把他藏在自己的子宮裏。 他們沒有再提那些不愉快,應該彼此相信纔對,是不是? 之後,張思安又來找過慕西拍照,暗示一些曖昧,慕西發火了:你來拍照可以,但你要是再說些莫須有的話,傷害了槿湖,別怪我連女人也打! 張思安氣的說算你沈慕西有種,就真的沒見過你這種男人,你前列腺有毛病吧!還真是第一次有男人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