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白槿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在蘭布拉大街看着高聳的哥倫布紀念塔,到加泰隆尼亞的小酒館坐坐順便買些葡萄酒,在黃金海岸沿着長長的海岸線吹着海風就像在天盡頭。 在結束巴塞羅那之旅的前一天,慕西說:我們要去巴塞羅那旅行的最後一站了。他是一個方向感極強的人,在舊市區蒙卡答路,槿湖看到了畢加索博物館,他是知道她喜歡畢加索的,這裏曾是畢加索的宅邸。 世界上只有兩座畢加索博物館,一座在巴黎,另一座就在巴塞羅那。 迷戀畢加索,是因爲他是有史以來:那一夜便愛上 慕西說:畢加索的很多作品都與女人有關。 槿湖說:不是有的人也是因爲一個女人而成爲攝影師的嗎? 不得不說,女人對男人的事業和創作的影響力,有時也是不可估量的。 離開了畢加索博物館,他們的巴塞羅那之旅也就結束了,在回國的飛機上,槿湖看着巴塞羅那的天空,心想,自己大約是不會再來了。 回到了小樓,慕西說:終於到家了,繞了一大圈,還是家裏好。 槿湖看着這個剛陪着她在地球繞了大半圈的男人,嬰孩般窩在沙發上,笑了。 慕西說:等我們結婚了,我就再也不離開家了,不去工作,不去應酬,就在家和你度過一生,哪兒也不要去。 那你會厭倦的,槿湖說。 慕西說:不想別的,就想把剩餘的幾十年光陰一秒不差的都用來和你共度。從巴塞羅那回來,我就想馬上就和你結婚,耽誤不得了,就怕你要跑了。 槿湖說:我不跑,還要做飯給你喫。 他們那一晚興奮地都睡不着覺,彼此商量着結婚後的生活,槿湖答應慕西,完成目前的一本書後,就嫁給他。 回到南京不久,王煙找到了她。 在一家茶社裏,槿湖見到了王煙。她早已不是當年人,何來淚染春衫袖? 她以前是那種穿着地攤衣服也是高潔如茶的女子,而現在,即使她穿着寶姿,也能把寶姿穿得像幾塊錢的衣服,她的脂粉味讓她俗了起來。 她轉動着手中的茶杯說:其實,我不喜歡茶,但我知道,你喜歡。 槿湖說:煙煙,你變了。 王煙說:這些日子,最聽不得的就是說我變了,一聽就要掉淚。 槿湖無意看到王煙的手臂,扎滿了祕密麻麻的針眼,她一下就傻了,煙煙,你在吸毒? 王煙苦澀的點點頭,說:我這個月,已經見了很多以前的朋友,跟每一個人告別,而你,是最後一個,因爲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槿湖說:煙煙,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王煙低頭,許久,纔開始說話。 我是在06年2月遇見他的,在領導的飯局上,他喝得很多。那時剛畢業不久,他是稅務局的,領導讓我帶他去休息。 我扶着他進了酒店房間,準備離開,聽到他在哭。 我就坐在牀邊,看着他,他好像睡着了,卻又在抽泣,嘴裏含糊不清地說着什麼,好像是在喊一個女人的名字,喊的我心疼。後來我聽懂了,他喊的是維棉,你說,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我也是認識維棉的。 我望着他喃喃並深情地喊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我知道,他失去了他最心愛的的女人。 那一晚,我就看着他一夜,然後,我愛上了他。 我喜歡納蘭性德那樣的男人,覺得他就是那樣的,吟着“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的乾淨君子。 :原來他喜歡妖精 我曾跟着他的腳步偷偷地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也曾爲了讓他看自己一眼,在幾家公司聯誼的應酬上喝下了三瓶白酒,換來劉輝他驚訝的眼神,結果我胃難受的都把膽汁給吐出來了。 後來,每次有客戶鬧事和難搞定,或者業務上有應酬了,劉輝就會說:我把王煙叫來,來陪你們喝酒,她是我認識的最能喝的女人,喝三瓶白酒都沒事。 劉輝哪裏知道,我每次喝完酒,胃都要燒灼好多天,翻江倒海,甚至吐到後來,感覺五臟六腑都要倒出來了,就是那麼的痛苦。可我每次都一口悶,一口喝盡。真正不會喝酒的人,纔會豁出去皺着眉頭一口而盡,因爲不敢停頓,害怕酒。 我的身體,大概就在那時的抽菸酗酒中慢慢的變得糟糕起來。 但是值得啊,哪怕是豪飲換來劉輝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對於我而言,是萬年。 我甚至寫日記,一二三四五六七,全部都是劉輝,他哪天抽了什麼煙,他哪天穿了什麼衣服,他哪天對我笑了,我細心地記着流水賬,不厭其煩。 一個人可以愛一個人多久?三年,五年,十年,還是一生直到死? 我向他表白的時候,他拒絕了我,他說:他只愛一個女人,一個妖精一般的女人。 原來他喜歡妖精。 我把自己打扮得跟妖精似的,來到他面前,他卻說我不是妖精,像個妓女。 他給了我一根菸,茶花的煙,問我喜歡嗎?我說喜歡。 他說那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爲他在懷念那個女人。 有一天,他喝醉了來敲我房間的門,原來他去找了那個女人,但,她成了一個有錢人的情人,他一直在罵:無情。 我故意抽着茶花煙,坐在牀邊看着他,這個我想的男人。 他進入我的身體時,他是粗暴的,沒有一絲溫柔,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天花板的燈,以至於此後我見着那樣的燈,就會痛。 他在晴浴爆發的時候,他喊得是:維棉。他在我耳邊溫柔的呼喚着另一個女人,我明白,我不過是一個替身。 確實,他是劉輝,他曾是維棉的男人。 那是我的第一次,沒有一絲慰藉,只有痛,我流了很多血,我趁他睡着,換了牀單,就像剛剛的不是我。 我把牀單放在桌子上,安靜的看着他睡着,那一刻,他纔不那麼暴躁,像個嬰孩一樣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