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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湖的擺擺手說:我同意,我一點兒也不反對。我也知道,那個孩子,就是你的吧。 沈慕西抱住她,說:胡說,怎麼會呢,我和她分手後就沒有再聯繫,你相信我。 她推開,然後走開,站在一邊,雙手抱在懷裏,冷笑了一下,說:你當我是傻子嗎?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能把她帶回家嗎?你真把我當他孃的笨蛋是吧! 他看着她決絕的樣子,說:你不相信我嗎?難道你沒有一點點在乎我嗎? 槿湖覺得哭笑不得,是你沈慕西把前女友帶回家,而且這還是個孕婦還是維棉的親妹妹,難道要我把維棉的親妹妹趕出去嗎?你讓我怎麼選擇,你現在還質問我有沒有一點點在乎你。爲什麼要把我置於最難選擇的境地,這是老天開得最可怕的玩笑。 槿湖說:我想,我們好好地談談了,我覺得,這個孩子,也許就是你的。我沒有料想到我們會是這樣的結局,你懂嗎? 是的,這種結果是槿湖和慕西誰都沒有料想到的,他們差一點點就可以結婚,就可以白頭到老了,只差那一步,現在老天開了這種玩笑。在懷着對維棉深深的自責面前,她怎麼可以自私,怎麼可以去緊抓自己的幸福。 當初,維棉不也是爲了保護自己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嗎? 想到這一點,槿湖更有勇氣了,維棉對自己如同親妹妹,現在她至死都念念不忘的妹妹出現了,自己到底也該做點什麼了。 放手,槿湖對自己說,放手。 槿湖收拾東西,要逃離,這棟小樓她也不要了,留給他們做新婚賀吧。 小涵站在閣樓上,冷冷的看着槿湖,說: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你害死了我姐姐,那畢竟是我唯一的姐姐,我恨你,這一切是你應得的。 一句“一切是你應得的”,讓槿湖全身打了個顫。 沈慕西拉住她,說:我剛剛纔知道小菡是維棉的妹妹,難怪:很羨慕她 你到底要幹嘛,我有說要娶她嗎?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你有沒有給我時間讓我去處理,去想辦法,你就這樣一走了之,我該怎麼辦? 給你時間處理,你怎麼處理?讓她把孩子打掉嗎?那不是你的骨肉嗎!我走!是呀,和誰生孩子不都是生!我不在乎,沈慕西,你可以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我也和別的男人生!白槿湖一怒之下,說着自己都不懂的氣話。 槿湖看着他的眼睛,那裏曾有她覺得世界上最溫暖的陽光,是的,這個說做她的夸父,爲她追趕太陽的男人,始終是博愛的,否則,怎麼會把前女友帶回家來。 他看見自己曾經的戀人,挺着肚子來哀求他,一定是於心不忍的吧?卻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我是何等的殘忍。我難道要和一個孕婦搶老公嗎? 距所以,放手,統統放手。 槿湖說:慕西,我不是離了你就活不了,我覺得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你的,你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否則你怎麼會把她帶回家來。我沒有你,我會更好的投入寫作。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表面波瀾不驚。 慕西無力的鬆手說:好,你去做你的大作家。但是,你不要走,我們搬走。 鵪槿湖聽到他說“我們”,那個“我們”指的是他和楊菡吧,不是說好,只有你和我加在一起纔是我們的嗎? 房子留給他們吧,這樣如果想念沈慕西,還可以偷偷回來看一眼,至少她可以確定他在那兒,他在那兒,哪怕和另一個女人生活在那兒。 頂多從最初的一無所有,再回到一無所有,亦如從前。 這個世界上一個人來註定要一個人走。 槿湖說:我沒有求過你,只這一次,我求你,你留下來,讓我走。 慕西許久都沒有說話,然後抱住槿湖,說:別走太遠好嗎,在我可以找到的地方,別動,好嗎?我處理好這些,我就去找你,我帶你回來。 她想,還能回得來嗎?這大約是他們最後的一次擁抱了吧。 沈慕西執意要開車陪槿湖找房子,這時,閣樓上傳來尖銳的叫聲,慕西看了一眼槿湖,來不及多想,衝上了樓上,接着就抱着楊菡下樓,焦急的對槿湖說:快,開車去醫院。 楊菡在站在板凳上清理槿湖的書稿時,不慎跌倒了,她倒是太心急了,急着要把槿湖的東西撤出這個小樓。 槿湖開着車,還是那輛慕西爲她買的保時捷911targa,她從後視鏡裏看見慕西抱着楊菡,滿臉的汗,那種焦慮,像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他懷裏的楊菡,在痛苦的呻吟着,那一刻,槿湖很羨慕她。 恍惚間,她忽略了前面的車,差點撞上,她猛的一個急剎車,慕西大聲呵斥道:你不知道她正痛着嗎?你急剎她會多痛! 他不停的安撫着懷裏的楊菡,溫柔的說:小菡,你最堅強了,挺住,一會就到醫院了。 楊菡滿頭的汗,臉色蒼白的說:慕西,孩子保不住怎麼辦? 沈慕西低頭,撫了一下她的頭髮說:不會的,再說,沒了,我們再生一個,擁有我們自己的孩子,好不好?你忍忍。 ——網 槿湖感覺自己像被五馬分屍了一樣,大卸八塊了一下,被掏空了胸腔。 耳邊來回的重複着那句話他對楊菡說“沒了,我們再生一個,擁有我們自己的孩子” 慕西看着疼痛的楊菡說:你開快點行不行,她痛,她在痛,你知道嗎? 是的,她在痛,誰有知道我在痛。 不是說好了白頭到老,不是說好了至死也不渝,爲什麼還沒有白頭,還沒有至死,我們就不得不生離。 車到了醫院,慕西抱住楊菡,生怕她會痛,衝進了急診室。槿湖跟在後面,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委屈,但楊菡是維棉的親妹妹啊,能爭什麼呢? 我又能夠怪她什麼? 慕西又是掛號,又是找醫生,那個看起來滿臉嚴肅的女醫生掃了一眼慕西說:你是病人的丈夫吧?我說你是怎麼照顧你老婆的,她都懷孕了五個月了還讓她滑到! 是的,連醫生都說他們是夫妻,槿湖的疼一圈一圈散開來。她蹲下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也許是過於悲傷,肚子疼了起來。 慕西焦急的問:醫生,沒什麼事吧? 門外傳來護士的聲音:醫生,有人暈倒了! 醫生匆匆起身掃了他一眼說:算你的福大,送來的很及時,母子都沒有大礙,住院觀察幾天就沒有事了。說完了走了。 慕西松了口氣,想到醫生說送來的及時,這纔想起槿湖,他四處找,卻沒有找到。他悵然的想,她一定是走了吧,他後悔剛纔對她的態度,一定傷着她了。 他掏出手機,想打給她,猶豫了會兒,沒有撥出,彼此冷靜一下吧。然後就回到楊菡的病房,她需要他的照看,她在這個城市已經舉目無親了。 慕西絕沒有想到,在他擔心地向醫生詢問楊菡的狀況的時候,槿湖已經昏厥在門外了,被護士發現,迅速送到了急診室。 槿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次日的清晨,看着自己躺在病牀上,而且也是婦產科病房,她已經記不得自己怎麼暈了。 :兜兜轉轉終成空 她看見一個扎着馬尾的年輕護士,便問:你好,請問我是怎麼到了這裏來了 那個護士看她醒了,就撲哧的笑了說:你不知道自己暈倒了嗎?幸好我們的護士長看見了,對了,恭喜你哦,你懷孕了。 槿湖覺得天旋地轉,她難以置信的問:什麼,懷孕? 護士說:是的,懷了三個月了,不過待會兒你還要檢查一下的,胎兒的健康都要做個檢查。 距槿湖覺得這好是老天開的最大的玩笑,這個孩子,怎麼會這個時候來?註定了是沒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