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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許你碰她的東西,把睡衣給我脫下來!沈慕西眼神裏幾乎是不帶丁點柔情地說。 不脫,我偏不,不就是一件破睡衣,你跟我嚷什麼!楊菡氣鼓鼓地用手開始絞衣襬,她費勁心機努力這麼多,他竟然不爲所動,區區一件衣服,都可以讓他寶貝像什麼似的。 沈慕西眉皺了一下,伸手指着楊菡的臉,說:我告訴你,我收容你,是念在以前的情分,我希望你自重,我對你,只是收容,而槿湖,也不欠你什麼。你不要這樣對她,我不會原諒你,你姐姐在天有靈也不會同意你這個妹妹這樣的! 你少拿我姐姐來壓我!我告訴你,沈慕西,你是我的,是我的東西誰都別想和我搶!我們已經結婚了,這是事實,再說,她收了我的錢,我給了她補償!互不相欠!楊菡咄咄逼人,毫不讓步。 距什麼錢,你給我說清楚?楊菡,我警告你,你要是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你別怪我翻臉!沈慕西冷冽地吐出這幾個字。 哼,沈慕西,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心裏根本都沒有我,那你娶我做什麼!我給你說清楚,我沒有傷害她,我只是給了一筆錢給她,她收了,十萬,沈慕西,你在她那是,你的價值是十萬。我想你在我這裏,可能還會值到一百萬。楊菡冷笑着說。 你卑鄙!沈慕西說完就揚長而去。 鵪他不信,他根本不信白槿湖會收下楊菡的錢,既然離婚不成,那他就不再這個家待了,他搬去了助手小常家裏住着,開始尋找白槿湖。 季雲燃想了一夜,決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沈慕西,現在槿湖獨自在外面,會有很多危險,只有沈慕西,可以找到她。 撥通了沈慕西的號碼,他隔着電話,聽着電話另一頭傳來的焦急關切的詢問。 槿湖她好嗎?你幫我告訴她我很想她,我馬上就來找她,上一次我來找過,只是半路上遇到了暴風雪。沈慕西急切地說。 你被困在雪地裏四天,幾乎休克了,後來你被救了,送進了漠河醫院,對嗎?季雲燃靜靜地說,眼裏總有中呼之欲出的悲傷。 是的,你怎麼知道?你是她什麼人,是她讓你找我的,對嗎?沈慕西這纔想起問這個男子,怎麼會和槿湖相識,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我愛她,她愛你,這就是我們的關係。 沈慕西沉默了一會,說:她是一個值得人愛的女子,善良而隱忍,你說你愛他,我一點也不驚訝。我驚訝的是,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不是幫你,我是在救贖我自己,她在病牀上總是念着你的名字,念得讓我揪心。 她在病牀上,她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沈慕西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他心愛的女子,那樣堅毅而隱忍的她,不會輕易倒下,不會輕易上了病牀。 她在漠河,去了醫院兩次,都是因爲你。一次是她摔倒流產了,你們的孩子,沒有了。她那段時間像是要瘋了一樣,你不在,她過得多麼艱難,你能體會嗎?季雲燃有些慍怒,接着說:你是着了什麼魔,你選擇那個女人,那麼的飛揚跋扈,像是要喫了小槿。 我們的孩子,她懷了我的孩子,我竟然不知道……沈慕西呢喃着,他的腦子鐵馬冰河一般亂,楊菡對槿湖做了什麼,她承受了多少我看不到的痛楚,他心疼得一匝匝的。 你在被雪困在高速公路上,是她,是她支撐着那麼單薄的身子騎着雪地摩托去救你,她那樣不管不顧,找到你,將身上的衣服脫給了你蓋着,她用鮮血寫下求助信號,她爲了你,差一點死在那場雪裏。這些,你統統沒看到,她甚至,差一點就失去雙腿。季雲燃說着情緒激動了起來,控制不住的嘶啞了聲音。 沈慕西聽着季雲燃說着這些他毫不清楚的事,他難受地蹲下了身子,捂住了心臟,他感覺自己手腳冰冷,那種荒草叢生的涼寂。 她在哪裏,我求求你快告訴我,她在哪裏? 她走了,她的腿還沒有完全康復她就一個人走了,我想只有你沈慕西可以找到她,她愛你如愛她自己的生命一般,沈慕西,別再辜負她了。我不會給你:無我原非你,從他不解伊 起初見到楊菡,他是真的心軟了,曾愛過的前女友楊菡有難,他於情於理都想拉她一把,誰料想到,這個幫扶是一個無底洞,是要另一個女子的成全和犧牲才能完成。 沈慕西捂着胸口,哭得抽泣起來,他就那樣靠在沙發上,仰面痛哭,顫抖着,那種心疼,就像是刀絞一般,他懷裏還有她的照片,那是她穿着寬大的綠襯衣,在一片蘆葦中,笑得那麼絢爛。 他握着照片,貼在胸口,那種止不住的悲傷在一股股地湧出。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她一直都受了那麼多折磨,爲什麼不肯對給她一點點幸福。 白槿湖輾轉幾路火車,再轉了兩趟飛機,最後,到達了巴塞羅那。 距這時的沈慕西纔剛剛到漠河,他匆匆的聯繫上了季雲燃,兩個男子,因爲共同深愛着一個女子,從陌生到相識。 他們坐在一個酒吧,沈慕西聽着季雲燃講述槿湖的在漠河的故事,季雲燃對沈慕西轉達着自己深愛的女子是多麼的思念着他,那樣的念念不忘牽腸掛肚。 最後兩個人都喝的爛醉,相互攙扶着回到了雲燃的院子,兩個人就在地上躺了一夜。 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沈慕西匆匆告別,他要踏上別的城市去尋找白槿湖,他就一座城市一座小鎮這樣慢慢的尋找,如果找不到她,就不回去了。 沈慕西指着隔壁的院落,說:那就是她住過的院子,房東本來要來收房子的,我租下來了,明明清楚她是不會回來住了,還是租着寧願讓它空在那裏,我害怕,換成別的房客住進來,我會徹底死心。 我會找到她,彌補我給她帶來的所有痛楚,請你相信我,季先生,謝謝你,我不在她身邊,你給了她太多的關懷和幫助,很感激。以後,還會找你喝酒。沈慕西說着,跟着季雲燃後面,進了白槿湖住過的院落。 院子裏的石桌,她一定在這裏坐着沉思或者發呆,地上的青石,她曾路過這裏,留下的那些看不見也的痕跡。 沈慕西彎下身子,伸手撫摸着那一顆顆的青石,我深愛的女子,你在哪裏,你可否依然記得我愛你,我一直都在尋找你,我從未放棄你。沈慕西癡戀着,貪婪地尋覓着她留下的氣息。他坐在石凳上,好像她只是出去買菜,等一會,她就會回來。 總是忘記他們已經分開了一年多,就好像昨天還彼此相擁,唱着《遊園驚夢》,她就躺在他的懷裏夢囈。時間,過得這麼匆匆,一別,就是經年。 沈慕西開始跑遍各個城市各個角落,凡是她無意間提起過的城市,他都一一跑遍,那種千里尋妻的執着。就像是在跑一場愛的馬拉松,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會是盡頭,也許只有找到她,他才能停止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