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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裏看着面前臉色發白的女的,補上了最後致命的一擊,“所以現在,拿着你這個從太平洋百貨裏買來的廉價包包,趕緊去找一個新的位子去吧。最好也別在這裏浪費時間,好好回家把你那本自傳(穿only的女賤人)趕緊寫完。” 那個女的面紅耳赤的推門走了之後,我看着顧裏,搖着頭對她說:“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並且你電梯肯定坐很久,一直坐到最下面一層。” 顧裏把包往邊上的椅子一放,輕蔑的看我一眼,“是啊,我還相信有聖誕老人會從煙囪裏趴下來呢。” 服裝設計發佈會的那天中午,所有人都早早的出現在了會場。 學校給了我們最豪華的那個禮堂供我們使用。並且也請了非常好的舞臺設計。當各大媒體陸陸續續的就坐了之後,宮洺也走完了紅毯之後坐在了嘉賓席上。 禮堂裏黑壓壓的都是人。 kitty依然像個女超人般的飛檐走壁,有她在,我沒什麼好擔心的,無論出什麼亂子,她都能斗轉星移的給解決了。更何況有一個雙保險——顧裏。在我的概念裏面,任何事情有她們兩個一起去做,就幾乎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了。我覺得就算是去美國請賴斯來我們學校跳一段秧歌這樣的任務,搞不好她們兩個都能完成。 觀衆們陸陸續續的把手機關成震動狀態。而這個時候,顧裏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她瞄了一眼手機,看見陌生號碼發來的一條短信。她看完之後,輕輕的從座位上起來了。她拖着長長的禮服裙子,從禮堂走出來,走到後臺區域的一條走廊上。 走廊裏,穿着白襯衣打着小領結的顧準,微微笑着靠在牆上等她,看見顧裏走過來的時候,抬起手招呼了她一下。 “我手上有原來盛古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想你一定對這個感興趣。屈居宮洺集團的領導之下,肯定不是你的作風。我想,以你現在對《。e》財務的瞭解和控制以及你手上原來的股份,再加上我這裏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收回盛古只是舉手之勞。我感興趣的,不知道姐姐你有沒有興趣進一步,把《。e》吞併到盛古旗下。” 顧裏看了看自己面前年輕的男孩子,過了一會兒,微微的笑了,她伸出手拉起顧準的手,說:“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一定是我的弟弟。” 滴滴答答。 自古以來,年輕的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都一幅極引人的美好畫卷。但是,也有可能,是一幅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場景。比如現在站在走廊裏的顧裏和顧準,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孔,在燈光和陰影的交錯映襯下,顯得又美好,又陰暗。 之前單獨遊走在草叢裏的白蛇,終於找到了另外一隻,可以夠資格站在她邊上的蠍子。 禮堂裏,宮洺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等待開場。他的面容依然鎮定而冷漠,若那個一直以來的,孤傲的獅子一樣。對於和顧裏的較量,他一直都處在絕對的上風。但是,當他面對吐着紅信子的白蛇,並且不知道身後還有一直高舉着猩紅毒針的蠍子時,不知道他又會處於什麼樣的局面呢。 不過,精彩的故事裏,永遠不僅僅只有三足鼎立。 有正常精彩的三人角逐背後,永遠都會隱藏着第四個角色。獅子、毒蛇和蠍子都沒有注意到,它們的頭頂上早就撐開了一張天羅地網,毛茸茸的巨大毒蜘蛛,此刻隱沒在濃厚的白色大霧裏。 但總有一天,風會吹散白色渾濁。那個時候,我們一定會看見順着蜘蛛網流下來的,綠色的毒液,以及那隻蜘蛛長滿堅硬刺毛的下顎。 突然震動起來的手機,不只顧裏一個人的。 南湘把手機翻開來,看了看之後,也提着裙子,悄悄地從會場裏離開了。 她小心翼翼的確認着有沒有人發現她,然後一邊快速走到了禮堂外的走廊裏。 等在那裏的,是第一次穿着正式西服的衛海。雖然沒有穿着平時的運動裝,但是依然從他挺拔的身軀上,散發着濃烈的運動男生的健康氣息。 他伸開雙手抱過朝他走來的南湘,把臉埋在她長長的頭髮裏,低聲說:“我好想你。” 南湘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把頭埋到了衛海的胸膛上,說:“我也好想你。”她在衛海的胸膛上烈日般和煦的香味裏,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而我的手機,也開始閃動起來,只是在我關了音效和震動之後,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給我來電。唐婉茹的名字閃動在我的手機屏幕上。 她此刻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他氣喘吁吁扶着胸口,卻並不是因爲跑的太累,而是因爲她此刻迫切地想要告訴我一個她剛剛看見的巨大的祕密,這個祕密像是怪物一樣,快要從她的胸口掙扎着跳出來了。 chapter。4 我做了一個夢。 我之所以能夠非常清醒地認識到“那僅僅只是一個夢而已”的原因,是因爲夢裏的那些事情,如果是發生在生活中的話,我就應該直接讓唐宛如送我去精神病院掛號急診了,或者直接寫好遺囑吞槍自殺。 夢裏的第一件事情,顧裏親切地挽着我的手,我們兩個在李寧的專賣店裏逛來逛去,她興奮地不斷拿起那些新款的球鞋,往她的腳上試穿着,並且不時地從她那張冰雪漂亮的臉上,發出驚訝而聳動的誇張表情來,“哎呀,人家受到了驚嚇——這鞋怎麼能這麼好看呢!”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來,是佐丹奴專賣店的店員打給我的,她在電話裏冷靜地告訴我,說他們店到了一批新貨,如果宮洺先生感興趣,他們會預留下來,供宮先生挑選。 第二件事情,唐宛如接到了chanel的廣告邀約,南湘路過恆隆廣場的時候,興奮地打電話給我說,chanel那個經典的白色棱格紋的玻璃幕牆上,唐宛如苗條而又冷豔的最新廣告大片,實在是拍得太棒了,她在照片裏演繹出來的那副冰雪女王般的鋒利眼神,真是讓人看了毛骨悚然——對,她電話裏用的詞就是這個,毛骨悚然,特別精準。 第三件事情,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簡溪溫柔而無聲地坐在我的牀邊,是的,他回來了。窗簾外透進來的清澈的陽光映照着他那張青春而動人的面容,看起來就像是所有言情小說封面上那些籠罩在柔光鏡頭下的男主角。 我就是在這樣三個夢境的輪番轟炸之下,睜開了眼睛。夢境都是反的,空蕩蕩的酒店房間裏沒有顧裏沒有宮洺沒有唐宛如,更沒有簡溪。 空氣裏瀰漫着昨晚我們喝醉時留下的酒氣和嘔吐氣息,宿醉讓我的頭像被綠巨人捶了一拳般的嗡嗡做響。我掙扎着起來,聽見廁所裏發出聲音,過了會兒,廁所的門開了,一個男人穿着一件看上去又柔軟又舒服的純白色t恤走出來,我看着他的臉,懷疑自己並沒有清醒過來。我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走到我的牀面前,他在牀沿上坐下來,身上的白色t恤褶皺在陽光下散射出漫漫而溫暖的光。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用力在臉頰上拍了拍,面前的身影依然沒有消失,他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表情如同18歲的他那樣溫柔而又幹淨,他把手裏的杯子遞到我的面前,用他那把低沉而又寵溺的聲音對我說:“先喝水。”簡溪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此刻正深深地望着我,像一潭遼闊無邊的黑色湖泊般動人。 而離我17米距離之外的另外一個房間裏,顧裏也在早上柔軟而又純淨的光線裏,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她抱着身邊散發着青春氣息的結實身體,雙手在他的胸膛上像撫摸羽毛一般輕輕地劃來劃去。 她把自己的臉貼到顧源的胸膛上,閉上眼睛:“我們有多久沒見了?我都快忘記你胸膛上的氣味了”,顧裏挪了挪身子,空氣裏都是從他胸膛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露的乾淨清香,“你最近在練健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