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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隱瞞身份,別後重逢?什麼意思?”葉餘生很驚訝。
“還裝,你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鵲鵲,他全知道了。難怪你屢屢袒護他,我就不明白你爲什麼不與他相認。”阿姜用專業記者的口吻說,“葉小姐,請問能談談你沒有表明身份的原因嗎?是自覺十四年後容貌長殘,自卑所以不敢相認,還是另有隱情?”
“別再說這個話題了,我不是鵲鵲。”她堅決否認。想到他莫名其妙溫柔的一面,原來,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不承認也沒用,管川和他媽把你十四年來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全都和盤托出了。在任boss心裏,已經認定你了,他可是拿百分之五的股份和趙裁交換的血清。”
“姜小姐,麻煩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對葉餘生說。”買好喫食返回的任臨樹淡淡地說。
待阿姜出去後,他搬過一張椅子,坐在病牀邊,從襯衫口袋裏掏出一枚用褪色糖紙疊成的樹葉,說:“徐悲鴻先生去世時,衣服口袋裏還有水果糖。因爲徐悲鴻在外邊應酬,總會揣幾顆帶回來給妻子廖靜文。廖靜文把最後一次的那幾顆糖放着,一直放着,時間久了,糖化完了,只剩下糖紙還在那裏。十四年前,我送給鵲鵲一顆糖,那時候,這種巧克力糖還是很奢侈的。鵲鵲沒捨得喫,還跟我講了徐悲鴻和廖靜文的故事,她說等這顆糖化完了,她要把糖紙疊成一片樹葉,永遠都戴在身上。”他停頓片刻,哽咽着說,“這枚糖紙樹葉,是從你的項鍊裏掉出來的。”
年代久遠,糖紙褪色,早已看不出當年的顏色。
——等待你多久,都不算蹉跎歲月。他將一本厚厚的行程表放在她身旁,說:“你看,沒找到你之前,我這一輩子,大概就濃縮在一本本行程表中了。將來,你會是不用出現在我的日程表上,我也依然天天都想見的人。”末了,他又補上一句,“真希望這上面滿滿寫的都是你。”
她低頭無言,淚已滂沱。
在那個年代,物質匱乏的孤兒院裏,一顆巧克力糖都非常稀有,他送給她,她視若珍寶。將這張在旁人眼中尋常的糖紙,折成樹葉,帶在身上,一帶就是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