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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四十平方米的小屋子,用書架隔成兩半,書架是空的,僅有的幾樣傢俱也都罩上了防灰罩,看樣子很久沒人居住了。
“這是我家。”顧西拉開一塊白布,下面是張沙發,灰濛濛的綠色,破損了很多地方,年代久遠。
“你家?”不由她不驚訝,實在是沒辦法把這麼破落簡陋的屋子跟眼前這個意氣風發氣質卓越的他聯繫在一起。
“不相信?”早已料到她的反應,顧西顯得很平靜,“這張沙發是摺疊式的,翻開來是一張小牀,白天是沙發,給來訪的客人們坐,晚上就攤開讓我睡覺。”
他又扯掉一塊防塵罩,“這是張萬能桌,供我做作業、全家人喫飯,偶爾用來打打麻將,如果遇到特別高興值得慶祝的事時,媽媽就在上面和麪包餃子,我給她當下手,心裏覺得很幸福。”
蕭卿卿不禁伸出手去摸那張桌子,誰知她的手剛碰到桌面,“喀咔”一聲,一條桌腿突然斷了,整張桌子頓時倒了下來。
“我……我……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斷掉,我只是想摸一下……”她結結巴巴,解釋得語無倫次。
顧西微笑,帶她離開危險地帶,“和你沒關係,那條桌腿修修補補了不下五次,早已脆弱不堪。你沒受傷就好。”
“我沒想到……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我在這樣的環境裏住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