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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愫愫手里把玩着从霍琰手里拿来的令牌,又想起今日见到霍琰的时候,心底愈发觉得怪异。
这令牌该是方家极为重要的东西,霍琰今日为何不要回去,莫非是拉不下脸来?还是预料到她不会将令牌叫还于他?
愫愫寻思着这也不是他如今睚眦必较的性子。思来想去兴许只有一个假设说得通,那就是方家的令牌换了个新的,将旧的这个弃之不用了。若果真如此,明日拿这块令牌出城定然行不通。不过倒也无伤大雅,她原先就已有考量,有这令牌聊胜于无,不必见血罢了。
想到这里,愫愫将令牌塞在枕头下,拉下床帘入寝了。
今夜月残,藏在云雾之后朦朦胧胧地透出薄薄的光影来,寥寥月光透过窗子,落在万千人家的檐角,也落在人间未眠人的眉心。
月光携着晚风一缕,暗自飘瞥,无声藏在至高阁的灯烛下,借着微微摇曳的一点灯火,探看着这一方人间禁地。
灯火背后,那人长久地静默,唯存书页翻动的声音,还隐约能显出活着的表象。逶迤的白袍覆着数不清的典籍,随着夜风翻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是夜里唯一的声响。
朦胧的月光下,愫愫看见他的脚腕上扣着一把沉重的脚镣,铁链延伸到黑暗尽头。耳边是数不清的祈祷声,或轻或重,或真或假,或虚伪,或虔诚。每说一句,那铁链似乎就粗了一分。
青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