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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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到如此,郎峯也算是明白了,周其琛的人生就是片廢棄的戰場,曾經在硝煙四起中努力謀求生存過。以至於今天,他往哪個方向一走都是地雷。無論他提起什麼話題,都是迴避不開的傷心事。可他平時又那麼樂觀,平時說兩句話就能給人逗笑。他之前只看得到硝煙過後的平靜,能猜到他是有故事的人,可今天他看到了腳底下的土地千瘡百孔。
可是,周其琛只是說:“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也應該早告訴你一些事情……也許不是所有事情,但是把自己這樣封閉起來也不好。”
郎峯點了點頭,抬起手揉了揉眼眶。周其琛最開始看他被自己說哭了,還覺得有點哭笑不得,現在他只覺得感動,他把這些讓他傷心的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講出來,然後郎峯像個熔爐,把他心都融化了,又給拼起來了。那像是一種滿漲的酸澀感。幾年了,他竟然沒有經歷過這種感覺。
最後,倒是他憑着一股衝勁兒還想繼續說,可郎峯執意不聽了,說他講的夠多了。
是周其琛主動說:“就說最後一句話。之前我不是對你沒感覺,只是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你……很圓滿,我很破碎,也許喜歡上我是件很累的事情,我不想讓你遷就我。”
這次,郎峯迴得很堅定:“遷就不遷就也不是你可以替我決定的。我覺得不遷就。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問過我了嗎?”
周其琛當然是被他說得沒話:“我……”他一開口,就知道是郎峯在理。在一起,亦或是不在一起,都是兩個人的事,要兩個人一起決定。他之前單方面就把他擋在門外了,不談想法,也沒說理由,確實是只按照自己意願行事了。
郎峯的口氣也緩和了,他說:“我不是指責你的意思,我很理解你對我有所保留。我只是……希望以後你遇到這種情況可以先問問我。我可能會給你預料之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