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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紀映鍾打破了這沉寂,指着那鸚鵡,笑道:“就寫一篇禰衡的《鸚鵡賦》,如何?”
“好!”龔鼎孳拍手附和。
傅眉一拱手:“在下自當從命。”
兩張案,兩幅紙,相對而置。
傅眉口中背誦,手中落筆,寫得卻是隸書。銀鉤鐵畫,力透紙背,寫得並不快,但口中所背,卻比筆下快了很多。褚仁和龔、紀二人一樣,負手在旁邊看着,但腦子卻轉得飛快,側耳聽着傅眉口中的一字一句,暗暗記誦下來。
六百餘字的一篇賦,傅眉筆下尚未寫完,口中已經背了四遍。筆下所寫和口中所誦完全不同,一心二用,卻絲毫不亂,龔、紀二人連連頜首,眼中也流露出讚歎之意。
褚仁見傅眉已經寫到最後一段:“何今日之兩絕,若胡越之異區。順籠檻以俯仰,窺戶牖以踟躇。想崑崙之高嶽,思鄧林之扶疏。顧六翮之殘毀,雖奮迅其焉如?”便略一沉思,提起筆來,落筆如飛,那大草,便如春草一般,在紙上肆意蔓生開來。
“恃隆恩於既往,庶彌久而不渝。”傅眉寫下《鸚鵡賦》這最後一句,緩緩收了筆,長出了一口氣。卻見對面褚仁也寫下了最後一筆,卻是一聲輕嘯,將筆擲在地上。
兩幅字,一隸一草,一莊一諧,一沉穩,一狂放,竟是難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