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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點點頭,“難道後世依然有這樣的傳言?”
“是啊……若是真的就好了,我定要一座廟一座廟找過去,一個和尚一個和尚看過去,定要找出他來,拿着這個核雕問問他,這上面刻的是我阿瑪自己的相貌,他到底魘媚了誰?!”褚仁說着,隔着衣服,緊緊攥住了頸間的那枚核雕。
“別動氣。”傅山說着,雙手又按上了褚仁的至陽穴。
褚仁一擰身避開了,“爹爹,我沒事兒……”說着,便攙起傅山的手臂,踏上了上山的路。
兩人在山上已經盤桓了好幾天,傅山每到一寺,必細細禮佛問禪,遇到投緣的僧人,一談便是半天。
那些機鋒偈語褚仁聽得似懂非懂,初時還覺得新鮮,日子久了,便不免有些厭煩。因此,褚仁便常常留傅山一人在寺中,自己去外面“透透氣”,傅山倒也不拘着他。
這裏正是北臺頂峯,如茵綠草當中,點綴着叢叢怒放的金蓮花。山風吹過,寒涼裏帶着一點冷冽的香氣。其實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太陽炙烤得人腦門上一層細汗,但山風卻又如此的強勁,這一冷一熱的激盪,倒是容易讓人生病的。褚仁用衣袖拭了拭頭上的汗,抬頭便看到前面樹蔭下,一堆人圍着吵吵嚷嚷,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褚仁分開衆人,便見到一方羅衾上仰臥着一個十三四歲的華服少年,面白如紙,牙關緊咬,已然昏厥過去。
“請讓開一些,這病我能醫。”褚仁說着,便跪坐了下來,掏出針來,只在百會、人中、內關三處下了針,那少年便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