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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獎孤亭入圖畫,寂寥尋取興頭扶。陰晴不住煙嵐過,真個雲山湧坐隅。
——《草書七絕詩四條屏》
這四首七絕,出自傅山的一幅字——《草書七絕詩四條屏》,水墨綾本,(每幅)縱 198.7厘米,橫46.8厘米,上海博物館藏。
這幅字,便是這部小說名字的來歷。四條屏,圓轉曼妙,揮灑如意;四首詩,清雅雋永,渾然天成。山居生活的恬淡閒適,躍然紙上。所謂詩書雙絕,大抵便是如此。
我曾經客居在上海,先後長達五六年的時間。每有空閒,便會去上海博物館閒逛。一直很喜歡上海博物館,建築方正大氣,陳列井然有序,當然,更重要的,是氣場很合。喜歡瓷器館的某個保安,他總是很積極地向觀衆稱讚雍正的瓷器,那種賣安利的勁頭兒,讓我這個純“四黨”也感到自愧不如。
當然每次去上博,最想看的,還是這幅傅山的七絕詩四條屏,但每次都沒有遇到它在展出。期待相逢,卻總是錯過,在上博看過傅山的其他書法作品,也是這樣的大草,但確從來沒有看過這幅,始終是個遺憾。
傅山的這種連綿狂縱的大草,便是本文中一直出現的,褚仁最喜愛和最擅長的那種。傅山是個風格很多變的書法家,傳世的作品中,真草隸篆都有,其中僅草書就包含了多種不同的風格:章草、今草、大草。而這種尺幅巨大,縱橫開闊,具備極強視覺衝擊力的大草,卻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也是各個拍賣行和博物館中最常見的。
這種書法風格,是晚明時期奇勁、奇橫、奇清、奇幻、奇古的審美情趣的集中體現,而傅山,則完全繼承和延續了這種審美觀:不拘成法,狂放率性。傅山之後,有清一代,草書大家再無出傅山其右者,歸根結底,是整個社會審美風氣的改變。看看瓷器就知道了,同是唐英督造,從雍正朝的空靈清雅,到乾隆朝的繁複綿密。最後到了清末,又變成了慈禧時期的刻板做作,個性被一點一滴地扼殺。明與清,真可謂審美觀不同是沒法做朋友的。對於傅山這樣的藝術家來說,由明至清,除了剃髮易服之恥之外,整個社會審美風氣的改變,也是同樣令他痛苦的吧?
我一直很喜歡傅山的這種草書,也常常戲稱爲“醫生體”。看吧,醫生擅寫一般人看不懂的草書,打大明朝時候就有了,不單單如今纔有呢!
此潤傷心異國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