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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璋不由面紅耳赤,起身便要走,又被王正瑛拉住。
“方纔雖是我說笑話,可你仔細想想,我這弟弟,究竟是不是個良配。”王正瑛一向不哄人的,她只笑着拉了容璋一下,並沒使幾分力氣。
容璋本就不是刻意與她生氣,嫁娶之事也不是一句都聽不得的,她原本就對王辰之事有些猶豫,便順勢坐下又聽她說。
“自會試之先,便有許多舉子入孟府拜見公爹與二叔。孟老太太惦着你身體不好,恐你出嫁後被公婆刁難、妯娌擠兌,不願爲你尋那家世複雜之人,卻也知你心氣,庸碌之人你看不上,若是窮家小戶的,又怕你受了虧待,挑來看去,茫茫多人裏只剩了幾個待選的。這殿試一過,他們若名落孫山自不必說,他們若位列三甲,恐怕轉眼就成了昌安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許多人家都守着榜單爲自家姑娘選婿呢。依我看,你那嫡母也未必肯爲你使勁,因此我才同你說這番話,我打量你是個明鏡心腸的,怎麼我才提了一句,你就像那起子小門小戶的人家般提不得說不得。”
容璋見王正瑛話雖有些不悅,卻委實算關心,少不得賠笑道:“我知道二嫂爲我打算,只是咱們這些人家,聽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嫂同我說這些,我也是做不得主的。”
王正瑛道:“倘若是在那些舉子裏挑,的確做不得主。只是如今咱們家有一個現成的良配——你可不許說着又要走,我不留你——你若願意,我去替你說項。”
容璋難就難在此處,她何嘗不知王辰各方面條件都合適,可就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既怕誤了別人,也怕委屈自己。
她沒說話,只低頭嘆了口氣。
這聲嘆氣在王正瑛來看,大抵是害羞的意思,於是她溫聲道:“你已見過王辰,他的模樣不必我說,雖然不是畫上翩翩佳公子,卻也周正,氣度也是我們王家氣度,一分不差的。他的詩詞文章我看過,雖非驚才絕豔,卻也足夠用了。況他生母歿了,父親又無續絃,雖有個姨娘,卻終究不成氣候,你往後是不必有婆媳之憂的。他那嫡親的妹子你也相處了一個月,最是省心省事的。何況此事我同知崇提過,他也覺得是樁好事。只恐你嫌王家門楣太低,不配你這將相爵位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