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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也勸二姑娘不要這般操心,可是不知她心中究竟最擔心什麼,我只這樣輕飄飄的勸,總也勸不動。我跟你說,其實二姑娘孃胎上帶來的弱症並不要緊,很多人生下來都有着各種各樣的不足,慢慢也就養過來了。可是二姑娘難解的是心病,她總是不快活,若是解不開這個心結,恐怕我的藥效也不能周全。”
當歸很痛苦,這是真的,她在醫術上確實一騎絕塵,可只擅長醫人,不擅長治心。倒是聽說宋國有個大夫最擅長治心,本來醫界還數不上的,可是這幾年已經因爲治好了幾樁屬於頑疾的心病而聲名鵲起。
凡是做大夫做到頂尖的,心中難免想要一較高低,容璋這病要是能給她根治了,也算在治心上有所進益了。
鹿鹿見當歸真心實意地爲她們姑娘擔心,更把當歸當自己人了:“當歸妹妹,你真的說到點上了。我們姑娘就是一直不開心。這些話就算萬一姑娘往後知道了說我,我也得跟你講講——”
當歸立刻握住鹿鹿的手,打消她的疑慮:“我們當大夫的,一向嘴上最嚴,不會有這種萬一。”
“那好那好,反正我今日一定要說。”鹿鹿拉着當歸到溪畔石頭旁坐下細說,“旁人都道是我們姑娘是老太太一手帶大的,有老太太給她撐腰,比昌安城中多少嫡小姐都出落的尊貴。可是旁人越這麼說,將我們小姐捧得越高,她心裏的不快活就越多。她老說登高跌重,所以年紀越長,也就越小心翼翼。”
當歸適當捧哏:“原來如此。高門大院裏生活小心翼翼也是應當的,爲何因此而不快活?”
鹿鹿嘆了口氣:“這事說來就話長了。這一切的根結說來說去……其實還是因爲邵姨娘。”
話說到這兒,鹿鹿稍微頓了頓。
看得出她內心有些掙扎,不知道要不要將陳年舊事都說出來。當歸畢竟是話本子大家,知道在這種時候表現得越好奇。對方就會越懷疑。於是她就只是點點頭,顯得聽不聽都行,但是不聽吧,容璋這病確實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