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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不是一個如何令人滿意的答覆,不過那位享譽半洲的年輕君子,沒有咄咄逼人,與慕名已久的齊先生,聊了聊小鎮的風土人情和小鎮之外的風雲變幻,然後就告辭離去。
從頭到尾,年輕君子都沒有詢問那塊玉牌如何處置。
但是齊靜春心知肚明,東寶瓶洲儒教書院的這位君子可以忍,道教宗門的那對金童玉女,佛教大小禪寺的護經師、那位蜚聲海外的苦行僧,以及兵家的代表人物,這三方勢力都不太可能會顧忌山崖書院的顏面了,尤其不會聽從他齊靜春的意願,肯定會毫不猶豫取回各自勢力的壓勝之物。
不過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齊靜春正襟危坐,手握刻刀,破天荒有些爲難,不知如何刻寫印章的篆文,“殺身成仁,捨生取義。對這個孩子來說,好像太大了一些,不妥當,也不吉利。安心在平,立身在正,是不是太虛了一些?可如果是三枚隨手鑿就的急就章,好像又顯得太沒有誠意了?”
齊靜春轉頭望向窗外的夜空,夜幕當中,星星點點,如一顆顆夜明珠懸掛於一張黑幕之上。
齊靜春怔怔失神,良久纔回過神,一手拿起印章,開始下刀。
最終刻出“靜心得意”四個古樸篆文,尤其以爲首之“靜”字,最爲神意飽滿,包羅萬象。
齊靜春輕輕放下手中印章,底款這面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