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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邛突然望向老人,問道:“只聽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這他孃的還沒有人嫁人啊,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啦?”
老人實在是憋了半天,忍不住想要說幾句良心話了,要不然就對不起自己鐵骨錚錚的風骨,於是壯起膽子說道:“阮師,是不是老朽老眼昏花的緣故?總覺得那少年好像也沒多喜歡你家秀秀啊。”
阮邛斬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老人,釘截鐵道:“不用懷疑,你就是老眼昏花了!”
老人也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着漢子。
兩兩無言。
水井那邊,阮秀趕上陳平安,也不說話,好像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陳平安朝她笑了笑,記得第一次在青牛背那邊遇到,還以爲她是啞巴,要麼就是不會說小鎮這邊的方言土話。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只是不愛說話而已。
她跟着草鞋少年的腳步,走向廊橋那邊,青衣少女終於鼓起勇氣說道:“陳平安,我叫阮秀,我爹叫阮邛,是一名鑄劍師,我從小就跟我爹打鐵鑄劍,這次來你們小鎮,爹說是礙於宗門託付,加上這裏的水土最適宜打造劍爐,所以纔來這裏蹚渾水,其實我心裏清楚,我爹是想爲我找一份機緣,我爹這人就是死要面子,就像你的朋友劉羨陽,我爹其實心裏很想收這個徒弟,你可能不太知道,我爹如果將來選擇在這裏開宗立派,開山大弟子的人選,就很重要了,所以他不是見死不救,你別怪他……”
陳平安搖頭道:“我沒有怪你爹。”
說到這裏,草鞋少年停頓了一下,抬起手背抹了抹下巴,苦澀道:“知道不應該怪別人,但其實心裏很氣,很生氣你爹爲什麼不早點收下劉羨陽做徒弟,生氣爲什麼劉羨陽出事情的時候,沒有人阻攔,哪怕知道這不對,但我還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