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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不會等待劍氣全部散盡。
若是等到劍氣徹底消逝,一旦被上邊的陳平安發現自己沒死,那泥瓶巷的泥腿子說不得,還真有後續的陰招險招。
畢竟此時的自己,無論是修爲,還是身軀,都經不起任何一點意外“推敲”了。
真是大道泥濘,崎嶇難行!
少年心中大恨。
當初小鎮之行,是國師崔瀺自認爲的收官之戰,因爲涉及到證道契機,他不惜神魂對半剝離,寄居於另外一副身軀皮囊,以少年形象大大方方離開大驪京城。
原來以爲哪怕斷不掉文聖先生、師弟齊靜春這一脈文運,也能夠以泥瓶巷少年作爲觀想對象,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砥礪心性,補齊最欠缺的心境,從而幫助自己一鼓作氣破開十境,便有望重新返回十二境巔峯修爲,甚至藉助大驪推廣自己的學識,只要他年自己的事功學問,能夠遍及半洲版圖,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若是一洲之地的儒家門生,皆是我崔瀺之門生弟子,裨益之豐,無法想象。
在當時看來,不管如何計算,崔瀺都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無非是獲利大小的區別。
但是如何都沒有想到,齊靜春真正選中的嫡傳弟子,不是送出春字印的趙繇,不是送出僅剩書籍的宋集薪,甚至不是林守一這些少年讀書種子。
而是那個名叫李寶瓶的小姑娘,是一個女子!女子如何繼承文脈?女先生,女夫子?就不怕淪爲天下人的笑柄?不怕被儒家學宮書院裏的那些老人,視爲頭號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