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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安笑着解釋道:“村妝渡屬於一個叫漁歌山的仙家門派,道場不大,女修居多,修習水法,所以比較駐顏有術,跟青梅觀相仿,擅長鏡花水月這門營生,不過掙來的錢都是用來周邊的修繕山根水脈,在山上口碑很好。她們覺得村妝渡實在是不好聽,就改名爲綠蓑渡,只是山上修士哪裏會認這個,畢竟漁歌山的‘村姑’,與那無敵神拳幫的‘宗師’,當然還有正陽山的劍仙,書簡湖的道德君子,都是早年寶瓶洲的金字招牌。”
要說如今的光景,自然都被披雲山的夜遊宴搶去了風頭。
寧姚莞爾一笑,“夠損的。正陽山那邊也樂意,不計較?”
陳平安憋着壞,一本正經說道:“當年看不慣正陽山劍仙做派的仙府、道場,多了去,我跟劉羨陽上次做客正陽山,多少修士覺得大快人心,等於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這就叫公道自在人心。若是好人能以惡法磨惡人,磨得他們半點脾氣都沒有,旁觀者瞧了,總是痛快的。”
寧姚說道:“關於那塊界碑?陸沉好像說過一句類似讖語、預言的話?”
陳平安點頭道:“拭目以待。說句真心話,我比正陽山更希望撤掉那塊碑文。”
寧姚笑了笑,“你就沒有享清福的命。”
陳平安雙手抱住後腦勺,懶洋洋道:“誰說不是呢。”
上次做客十萬大山,老瞎子聊起寧姚,順便提醒了陳平安一句“爲學日增,爲道日損。”
陳平安不笨,知道他是提醒自己要多學學寧姚,畢竟自古修道都在求真求簡,登山證道之路,山下的十八般武藝傍身,反成累贅,就像一個人的籮筐裏揹着再多的金銀,又有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