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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里少了三分之一的水，她捏了捏上面空了的部分，无由地，想起昨夜月蕴溪跟她说，没有喜欢她很久。
对于这话，鹿呦是半信半疑。
信在，以目前的相处来看，完全是月蕴溪在把控节奏，分寸以内张弛有度，不会太慢，让两人处成不来电的朋友，也不会太快，让人觉得被冒犯。
她太会了。
再加上她说过，心动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所以鹿呦思忖，如果她很早就开始喜欢自己，多半是会主动进攻的。
甚至会不由自主地设想，但凡月蕴溪早点出手，恐怕都没陶芯什么事了。
疑在，玩偶录音里那句“我已经错过一次”。
虽然是月蕴溪不小心让玩偶录了音，被她无意中播放了出来，但还是有种窥听旁人隐私的感觉。
鹿呦不敢直接询问这事，只好拐着弯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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