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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側頭看了眼姬望舒，這人一如年幼初見時，黑衣、銀髮，數十年如一日的面龐，“老祖，有什麼打算？”他雖然很多事情不記得了，可是身邊這人他卻清楚的記得，他不屬於這裏，比起自己，這人才是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如果沒有張家人，如果他沒有回張家，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他，不，有人知道，那些覬覦他的、影子...
姬望舒一手提着酒葫蘆，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微微仰頭看着空中明月，“打算麼..”，輕聲呢喃一句便不再開口，如果沒有解雨辰，他或許該離開了，離開這裏、離開張家、甚至離開青銅門，畢竟他不屬於這裏，玩夠了就該走了，可如今有解雨辰，他不能就這樣離開，至少不能現在離開..
張起靈見姬望舒只是喝酒不再開口，也知道他應該是捨不得離開，就像他自己，不是也有難以開口的不捨麼。
兩人就這樣在車頂坐了一夜，天剛微亮，阿寧的人已經開始陸續醒來，響動聲吵醒車裏的解雨辰三人，解雨辰下車活動一下睡的僵硬的身體，用力伸伸懶腰，轉身仰頭對上姬望舒的視線，“哥哥一夜沒睡麼？”說完看向同樣枯坐一夜的張起靈。
張起靈看了眼對視的兩人，被吳邪叫下車，兩人並排往遠處走去。
姬望舒收起酒葫蘆，一手撐向身後，順勢側躺在車頂，“阿辰睡的好麼？”
解雨辰點點頭，向前一步湊到姬望舒面前，在他脣角落下一吻，呼吸間纏繞的酒香讓解雨辰微微皺眉，張起靈或許是枯坐一夜，這人絕對是暢飲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