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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鳳凰臺的熱鬧抽身回來後,三殿下持續失眠。
冬日的太陽不烈,陽光掃到皮膚,也不會有太明顯的燙感。或者說,被陽光如此灼燒着,他更能冷靜下來思考。
寫給母親的信已經發出去了,穩妥起見,還讓烏鴉親自送件。把那囉嗦的老東西打發走後,整個三王府越發寂寥。
三殿下睜着眼睛,倚在硃紅的欄杆上,望着他三百年來大大小小修改過六百多次的錦鯉池,或是扔進去一塊石頭戲耍那些笨魚,或是換成魚餌,看它們爭搶。
白日會蹲在池邊等開飯的野貓崽子今天縮在草叢裏不敢近前來,如果它們會說話,一定罵罵咧咧,這紅眼睛的人今天怎麼不睡覺,這還怎麼偷喫!
三殿下坐下來,展開書遮住了臉,又將手縮回衣袖中,如此,陽光無法直接鋪在他身上。
很暖和,還有種引火燒身的痛快感。這樣,喉嚨的乾渴就不那麼突出了。
今天的沈元夕,月信應當是結束了,身上沒有血味,但依然好聞。他不清楚她用了什麼樣的薰衣香,是一種,他新奇陌生又莫名感到親切熟悉的甘甜草香味。
九年前,回幽族辦成年禮,浸月跟他說過,從那刻起,他尋血的本能就會甦醒,等遇到那個夢寐以求的血香味,身體裏的血,就會不受控地爲之沸騰。
這種幽族的本能,是母親不能夠體會的。因而,那個時候,母親問浸月:“究竟是種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