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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沈豐年來問女兒的病,見她大好了,催促她不要倦怠了功課。
“等太陽再高些,就到東苑去,爹收拾出了場子,又暖和又寬敞。”
午前,沈元夕揣着看了半本的五斗金,換上窄袖獵裝,挪到東苑活動筋骨。
沈豐年自有一套身爲武將的道理:“你看那些從不舞刀弄槍的,那身子骨都是脆的,風一吹就倒。所以要勤勉操練身體,才能經打經磨,以後就是小病不斷,也不害你性命。”
沈元夕對舞刀弄槍天生沒興趣,但只要不是在病中,她都老老實實練,從不抱怨。其實並不是她信沈豐年的這番道理,也不是她懂事,而是她認爲,自己身爲雙將之女,又是大昭第一個女將軍的女兒,理應會這些,並且在能露兩手的時候,讓人挑不出錯來。
她其實打心底是想成爲母親那樣的女英雄,可她做不到。這口氣她沒辦法給父母掙,就只好退而求其次,讓別人提起她時,不給父母丟臉。
到了東苑,沈元夕換好鞋襪,脫掉皮裘,雙手哈了哈氣,走到靶場內。果然是沈豐年剛收拾好的,還散發着新鮮的乾草氣,不遠處的靶子上新漆還未乾。
這地方光線不錯,半邊搭了放風架,她從漠北帶回來的弓刀劍槍都在,沈豐年還給她擦拭了一番,它們比常見的尺寸小一些,陽光照着,還閃閃發亮,可可愛愛。
沈元夕想挑個劍先暖個身子,忽而眼前一花,一抹紅色從她眼前飛過,追着望過去,三殿下站在靶場中央,手裏拿着個黑色的長弓,安靜地等着她。
他今日黑金壓紅,還披了件厚實的毛裘披風,銀絲暗紋走在披風一角織繡了大朵的牡丹紋,富貴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