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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京的閨秀小姐們,很少有奢求嫁給三殿下的,道理就跟母親教導我的是一樣的……三殿下那樣的人,就算有這好命嫁了,也不一定有福氣兜着。”
劉玉嫺說完,又快速道:“姐姐不要誤會。姐姐跟我們不同,姐姐的父親母親,都是要刻在大昭功德殿上的人物,家中有這等大功德,姐姐自然福德深厚。前有皇上青眼,又被三殿下相中,想來,這是姐姐命裏應得的。”
沈元夕一時分不清劉玉嫺是真的認爲她有福氣,還是在暗損她。
只是還未等她細想,餘光似乎瞥見了三殿下。
沈元夕嚇了一跳,定睛去看,三殿下果然在月門旁站着,一身層層疊疊的雪白,還衝她笑了笑。
劉玉嫺:“姐姐在看什麼?”
她也順着朝那處望去,三殿下風一樣,不見了蹤影。
劉玉嫺收回視線,接着道:“對了,說起飛霞山,祖母說,她遇到三殿下的時候,京中正流行飛霞紋,就是一種在浮錦上織繡出似雲霞的紋樣,浮錦燈下映看,自有霞光流動之效。三殿下就穿着那樣的衣服,一身妃色……”
劉玉嫺又要發瘋捶桌,沈元夕卻不敢陪她一起笑了。
總不能在他本人的眼皮子底下,露出這等不矜持的癲狂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