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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明明只覺得顧問淵孤僻又古怪,除了不愛搭理人的冷漠就是開口氣死人的毒舌,以至於她完成每日固定追求指標時滿心充斥着鬥智鬥勇的不服輸,想着該怎麼讓他無言以對,將一場本該苦情的愛而不得生生演繹成令人哭笑不得的鬧劇。
或許正因爲同他的相處鬧劇得如此特殊,在不得不扮演別人人生的間隙中讓她得以喘息,於是不知不覺間,同他的相處莫名的輕鬆自然。
在幻閣十九層,他要是拋下她走了就好了,要是沒有看出她怕黑這點細枝末節的事就好了,要是不盡心盡力地幫她參悟就好了……
這樣她就不會清楚地察覺到顧問淵一邊漫不經心地同她鬥嘴,一邊以怎樣的細膩陪伴着她驅散恐懼;更因此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不明白他爲什麼能看出來她的害怕,然後變成發現他潛藏在表象下的不同。
顧問淵第二次把戒指交給她的時候,分明就可以帶着戒指攜款潛逃,憑她當時的修爲和戒指的加持,無人能奈她何。偏偏就是留下來收拾魔界的爛攤子了,事後找了那麼多合適的理由粉飾太平——然而即便是要尋找伏江散人,在那種兇險未知、形勢難定的情況下,莫不如她自己各地奔走來得更快。
她到底是爲什麼沒有走。
這點緣由她從未深想,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待到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她只需要一朵浮生花,或者說,她只需要從顧問淵那裏拿走那枚等同於他生命的戒指就可以了。
這條件難得近乎苛刻,於是她先前所做彷彿都能有了一個完美合理的理由:是爲了能獲得顧問淵的信任。但三界止戰後,她相當一段時間都忙於魔界內務、政務;除此之外,不是和顧問淵窩在一處看奏疏,就是東拉西扯些亂七八糟沒營養的話題。
她甚至沒認真設想過該如何去得到那枚戒指,連行之有效的計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