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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茶蓋扣上，放於桌面，道：“若我面前的你是三分真七分假，那楚國人口口相傳的七殿下又是幾分真，幾分假？”
“一分吧，不能再多了。”
“哈，你倒是坦誠。”
“我有位姊妹曾說過，合作的前提是坦誠，私以爲，友情亦是如此。”
第五玄璃單手支着腦袋，靈動雙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蘇禾：“阿禾，你說得我心虛了。”
蘇禾淺笑道：“世上沒有絕對的坦誠，何況你我初見，有所隱瞞是正常。”
早在茶未入杯之前，對彼此的試探已然藏於言語當中，隨談笑間越發激烈。
蘇禾對第五玄璃的底細、手段、目的，一概不知，就連其來歷也不知是否爲真，在這樣的情況下，無疑處於極爲被動的局面。
說是談歷史，可進屋後第五玄璃言辭間絲毫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更像是藉此打開話題，依次爲由進一步的試探。
就連那個話題本身，大概率也是一種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