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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傻孩子。”他評價。
到12月底,雲南獨立。這場仗終是打了起來。
傅侗文出去的時候更多了。他身子底薄,勞心勞力地應酬,每隔半月都要低燒幾日。沈奚和譚慶項輪番伺候着他,每逢燒退,她也像大病了一場。
是心病,心疼出來的病。
傅家從小年夜開始過新年。
這年要過到正月結束,隔三差五就有宴席上的應酬和戲班子來。傅家嫡出的只有大爺和三爺兩個,往年三爺都是以生病爲藉口,避開這些。
今年倒不用尋理由,左右沒人搭理他。
現下在傅家一呼百應的是大爺,大爺又和傅侗文最不對付,別說是傅老爺吩咐了要冷待傅侗文,沒吩咐,家裏人也鮮少往來。唯獨不避諱傅侗文的小五爺也在傅家大爺的安排下,被送進北洋嫡系的軍隊裏,正月才能回家。
小年夜這日。
晨起上,沈奚醒來,見身邊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