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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她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傅侗文。
他像是有心的,挑了面朝她的方位,蹺着二郎腿坐在皮椅裏,素手去殼,剝鹽焗的松子喫。松子一看就是被下人用鉗子開了口了,容易剝得很。
窗簾垂在一旁,被晨風吸了出去。
三月的豔陽天,書桌上一小捧碎殼子,還有悠哉喫松子的傅侗文,襯衫敞着個領口子,將黑膠唱片機的聲放得低低的,噼啪剝掉一個,喫一個,牙齒叼着小松子,舌尖挑進嘴裏,輕哼上一句只有他聽得見的戲。
喫個松子都能美得像是畫中公子。
只是這公子手中不是茶,是咖啡,穿得也不是長褂,而是襯衫西褲。
沈奚枕着手臂,遙遙看他,看得入了迷。
“醒了?”他笑,拍着手掌,把細碎撫去。
她輕“嗯”了聲,臉埋在被子裏:“你也不睡一會兒。”
多想今日已是幾十年後,白髮蒼老,多想兩人已相守了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