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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珊把鑼隨手往邊兒上一丟,把玩着敲鑼的錘子,平靜說:“白繼洲,我們談談。”
白繼洲當時的表情完全可以用“錯愕”來形容。自打進這個白家大門以來,這個繼妹始終都是一副溫順無害的小白兔狀貌,很懂禮貌,嘴很甜,隨時都笑眯眯的,偶爾眼神裏還會流露出一絲在陌生環境裏感到害怕的膽怯。喊他也一直都乖乖喊的“哥哥”,從未直呼其名。
白繼洲面無表情地看着白珊珊。他當時內心的想法是:好你個心機小婊砸,終於忍不住要露出真面目了是吧!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讓老子見識見識你有多惡毒!
這個惡毒繼妹還是平靜地看着他,然後漠然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對你來說我和我媽是一個突然打亂你正常生活的入侵者,所以你防備警惕甚至處處爲難,我可以理解。但我要說的是,重組家庭中要承受壓力的絕對不是哪一方,我和我媽對你來說是入侵者,你和你爸對我來說也是,所以同樣的,我也很討厭你。”
白繼洲:“……”
“我本來想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誰家沒個欠揍的熊孩子,我包容一點當好表面兄妹就行。”穿校服扎馬尾的繼妹捏了捏眉心,用十四歲的臉嘆了口四十歲的氣,繼續:“但是白繼洲,你實在太幼稚了。”
比她還大幾歲的白繼洲:“……”
“這次和之前的事都算了。”下一秒,小繼妹把敲鑼的錘子隨手掂了掂,然後指向他,挑挑眉毛:“你要是不識好歹再惹我一次,我就錘爆你的頭讓你哭着找你爸爸,不信邪就試試。”
直到十幾年後的現在,白繼洲回想這件事的時候都覺得納悶兒——當年他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怎麼說也是個十六歲的人,怎麼會被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片子給鎮住?
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