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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寒風陣陣,大雪紛飛,顧鳳把披風上的帽子戴上,轉過身當着顧宣午不捨的臉就把當風的木門給堵上了。
“丫頭,我來。”跟着去的長草叔把她放在地上的揹簍拿了起來。
今日跟着顧鳳去的有四個叔伯,三個小輩,都是現在族裏一等一的好手,好獵人,腳程比顧鳳沒差,不過一行人見顧鳳比他們走的不慢,甚至還是領着他們往前走,個個也都是朝顧鳳點了頭,倒也沒有太多驚訝,族長一系本來底子就跟他們不同。
再去天塹,一路都結了冰,根本不是人想上去就上去的,顧鳳他們一路鑿冰前進,等快至天塹,鑿冰的鑿冰,去劈柴的劈,直到入夜,才燒上火融天塹的冰。
衆人一日都沒喫喝,等到晚上融冰,這才烤了帶來的餅子熱熱,就着燒開的雪水把這一天的飯喫了。
這山上的風一到晚上吹的更多了,呼呼聲響得連人說話都聽不清楚,幾個大男人把瘦小的顧風圍着當中,也是生怕她就這麼給吹走了……
顧鳳一直把臉裹的緊緊的,喫飯的那一會也是狼吞虎嚥眨眼間就解決了,不過也就解開面罩喫飯的那一會她那本來就似冰砣的臉凍得更像一塊被凍結實了的石頭一樣,硬疼至極,讓她疼得覺得這不應該是張臉。
天上還飄着雪,融冰很難,這邊入夜的雪山似白晝一樣明亮,那邊的天龍山卻暗了許多——這也是北龍山脈最大的奇景之一,相隔不過數丈的兩山,一山酷雪冷冬,一山溫如春秋。
等到半夜融開了一條道,這兩崖之間也有近三丈的距離,身上穿的太多是跑不動飛不過的,顧鳳把身上的披風解開,冷洌的寒風中無法說話,她迅速地把身上的衣物脫到只剩身上單薄的棉衣,把揹簍拿布條快快嚴實地綁在了身上,隨即把裙角又撩起紮在了腰上,不過片刻之後她回頭看了她的族人一眼,隨即就在漫天飛舞的大雪中,她像一片被風吹散的葉子一般被大風衝向了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