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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予任將他抱在懷裏,撫着他的胳膊安撫他的情緒,脣落在他裸|露的肩上。袁淵伸出手擋在肩上:“我曾經愛過別人,還是一個人渣,而且看來一輩子都逃不出這個夢魘了。你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我給不了你要的完美。你勉強和我在一起,心裏永遠都扎着一根刺,我們雙方都不會舒坦,長痛不如短痛……”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予任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師兄你別不要再說了,我死也不同意分手。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沒有責怪你,我只是怨恨我自己,爲什麼沒能早點認識你,讓那人渣有機會接近你、傷害你。我想到你曾經對他也像對我這麼好過,我就嫉妒得發狂,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燒光。師兄,對不起。你累了,睡吧。”他此刻後悔不已,爲什麼說話就那麼不經腦子,將所有的怨氣都一股腦地向對方潑灑出去,只圖着自己一時痛快。
袁淵腦袋昏昏沉沉的,也無力再去爭辯什麼,閉上眼睛想睡,然而卻無法成眠。顧予任也沒有睡,焦灼、恐慌、悔恨、自責各種情緒在內心發酵着,心頭如有一百隻爪子在撓,他卻不知道如何驅逐這些,睡不着,又怕驚動了袁淵,不敢翻來覆去,只能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這是他們倆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夜,上一回他們吵架還有個理由,對的人和錯的人都還有各自的立場,這一回吵架,完全就是不分青紅皁白的傷害。顧予任後悔得簡直想把自己掐死,他怎麼會聽信了錢一君的鬼話,哪怕是回來跟袁淵求證一下,聽聽他的解釋也好。而且就算是他跟王瑞澤談過戀愛,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誰還沒有個過去,只恨自己沒能早點認識他,否則哪還有王瑞澤這狗|日的屁事。
顧予任的手機鬧鈴響了,他調了每天六點半的鬧鐘,到點要按時起牀去上工。顧予任趕緊將鬧鈴掐了,悄悄起身,去衛生間給導演打了個電話:“導演,我生病了,起不來牀了,今天能不能不拍我的戲份?”
導演在那頭焦急地說:“你病了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你下午能來嗎?現在剩下都是你的戲了,你要是來不了,我們就得放假了。”
顧予任回頭看一眼牀上一動不動的袁淵:“那我晚點來行嗎?”
導演說:“可以,你先去治病,儘量早點過來吧。需要叫人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我自己去,謝謝。”顧予任把電話給掛了,回到牀邊,看着牀上隆起的線條,袁淵背朝他側躺着沒動,不知道醒了沒醒,顧予任也不敢吵醒他。
房間裏死一般的靜寂,顧予任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憋不住,伸出手去觸碰袁淵,結果碰到一片灼熱,心頭一慌:“師兄,你發燒了?”這下真病了,不過生病的不是顧予任,而是袁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