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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一頓飯喫了半個小時,喫完又喫了個橘子。他剝開橘子後往旁邊遞了一半,遲苦沒接,他於是收回去自己全喫了。
晚上陶曉東給他倆都洗了澡,讓倆小孩兒都脫光了坐浴池裏。陶淮南往那一坐又白又嫩一小堆兒,身上還有點軟乎乎的肉;另外一個縮在一邊不敢動,薄薄一層皮底下都是嶙峋的骨頭,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疤讓人看着下意識皺眉。
陶淮南伸手摸到旁邊架子上的沐浴露,兒童用的,甜甜的奶味兒,自己拿着浴花抹了一身。陶曉東先沒管他,去櫃子裏找了個搓澡巾。
遲苦不太敢動,熱水蟄得渾身疼。他看着陶淮南自己團個泡沫花在身上搓來搓去,水裏漸漸變得有很多沫。
陶曉東拿了條毛巾,在水裏泡過之後搭在遲苦肩上,蓋住他露在水面外頭單薄的小肩膀。
“先泡着吧,等會兒我得給你好好搓搓。”陶曉東往他身上澆了點水,笑了下說,“你看你髒的。”
遲苦坐在熱水裏,渾身又燙又癢,可也沒動。
多數時間他就像個啞巴,和這個環境有着格格不入的違和感。
陶曉東給他搓了兩遍,繞過了他身上那些看着就挺疼的傷處,小孩兒確實髒,搓下來很多泥。陶曉東給他搓着就想到自己小時候了,說:“我小時候也跟你這樣,一冬天都不洗澡,夏天去河裏泡着。”
陶淮南在旁邊接話:“爸媽不讓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