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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着?以後就一直養着了?”大黃開了句玩笑,“一個小南都夠你嗆,這又多一個。”
“養他省心,”陶曉東把空調溫度又調高了點,笑了下說,“再說小南現在也離不了他。”
出門了不像在家,陶淮南對陌生的地方有恐懼,他確實離不了遲苦。哥哥不可能時時刻刻牽着他的手,哥哥得辦事兒呢。能被陶淮南一直握在手裏的只有遲苦。
遲苦牽他已經牽習慣了,嘴上再說煩,手也一直不會鬆開。冬天太冷了,他倆這麼牽着手沒一會兒就凍得疼,遲苦就把陶淮南手揣兜裏,兜裏暖和。
陶淮南到了冬天捂得最嚴實,帽子圍脖什麼都少不了,遲苦嫌圍脖扎臉,從來不戴。有時在外面時間長了臉凍得冰涼,陶淮南就用他熱乎乎的小手心去焐遲苦的臉。
兩隻胳膊平端着,兩隻手分別按在遲苦臉的兩邊。
“你臉可真涼。”他小聲說。
臉上最不扛凍的是鼻樑,遲苦鼻樑高,把鼻子往陶淮南手裏頂頂,用陶淮南的手心暖鼻子。
陶曉東特意留了兩天時間陪弟弟,帶他倆出去玩。
冰做的大滑梯百米長,陶淮南牽着遲苦的手一起滑下來,又害怕又快樂,挨在遲苦旁邊像只歡騰的小胖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