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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棲香,如今恐怕就在這大名鼎鼎的一枝春中喫着花酒。
賈無欺跟着聞香蟲的指引,走到巷子最深處。一枝春就如同藏在匣中的寶珠,光華不顯,待匣蓋一開,便露出光彩奪目的鋒芒來。整座樓建得豪華奢靡,毫不掩飾地露出金錢與美色的世俗味道。樓前迎客的女子更是穿得豔麗無雙,她們十分懂得怎樣的衣着才能顯出曼妙的身形,單是往那一站,便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看到賈無欺不近不遠地站在樓前,不再往前,兩名妙齡女子相視一眼,咯咯笑道:“這位小哥,爲何不走近些?莫非是怕奴家喫了你嗎?”一邊說着,兩人還舉起手中的錦帕,儀態萬千地朝賈無欺揮了揮。
賈無欺只覺一股脂粉氣撲面而來,這味道雖來自上等的胭脂,他卻難以消受。心中暗罵晏棲香果然不是個正經人,他捏着鼻子繞到了一枝春的後面。沒了巧笑倩兮的女子,賈無欺終於鬆了口氣。他舉起一根手指,一隻聞香蟲拍了拍翅膀,從他的指腹上飛了起來。
賈無欺身形一縮,隨即如同飛矢一般,整個人以迅雷之速射入夜空中。他輕輕在樓檐上一點,直直竄起三層樓高,最後落在了一棵巨大的槐樹上。槐樹枝葉繁茂,分枝叢生,其中一枝堪堪探到一枝春中一間繡房的窗前。賈無欺整個人匍匐在這根斜枝上,微風一過,斜枝輕顫,他的身形也隨之上下晃動,似乎已與這斜枝融爲一體。他黑的發亮的眼睛此刻正緊緊盯着屋中的人,先前高飛的聞香蟲,此刻也收了翅膀,慢悠悠地落在了他的鼻尖。
一枝春的繡房中,氤氳着水汽。薰香隨着水汽四處瀰漫,讓氣氛顯得加旖旎。酒桌邊坐着一個寬衣解襟的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腹泛着汗津津的光芒,他仰頭送下一杯酒,喉頭上下一動,輕喟一聲,帶着十分的饜足。
就在他停杯之時,一隻纖纖玉手從他後背攀上,一具軟玉溫香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身後,在他耳畔輕輕道:“要不要來和奴家一起洗?”
這幅情景,不是活春宮,可卻足夠讓賈無欺臊紅了臉。他暗自呸呸幾聲,這被懸賞之人事到如今還有心思喝花酒,看來真是把色字看得比天大,不是什麼正經人。他這心中一起波瀾,氣息便稍亂了一下,身下的枝椏輕輕一顛,惹來臨近的槐葉沙沙作響。
晏棲香朝窗外一瞟,含笑拍了拍在自己胸前作怪的玉手:“你先去罷。進門時我與陶媽媽拌了幾句嘴,她賭咒說今日必派個小桶給我,讓我不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