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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據說曲紅綃雖是許給大皇子做側妃,但王府中卻尚未有正妃,曲紅綃年輕貌美,略施手段再吹吹枕頭風,扶正之事還不是手到擒來。況且這側妃之位就是大皇子親自向今上求的,他心中恐怕也有這些打算,只是沒有明說。由此可見,那曲紅綃還是真真地被大皇子放在心上呢。”
“聽你這麼一說,那晏棲香豈非難逃一死?”
“何止他一人!你說這晏棲香採什麼花不好,非挑中了曲紅綃。要採便採吧,他還戴了個古里古怪的面具。聽說那大皇子震怒之下,已經開始清查會做那種面具的手藝人,只要和那手藝沾邊的,全部押監,河洛那一帶的手藝人,很多都已經被這個了……”
說話人在脖子前橫掌一抹,引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大皇子難道要把這些手藝人都殺了!”
“只怕真是如此……”
就在衆人黯然嘆氣時,不遠處卻傳來一陣歌聲,那聲音猶如古剎鳴鐘,入耳鏗然,顯示出登峯造極的內家功力——
“天地爲一朝兮,萬期爲須臾,日月爲扃牖兮,八荒爲庭衢。”
衆人循着歌聲看去,只見一枯瘦老頭坐在蒸騰着熱氣的鐵鍋旁,鳩首泥足,破帽歪戴,背挎一根破爛掃帚,身前擺着一隻髒木鉢。注意到衆人的目光,他的歌聲戛然而止,一隻手探到咯吱窩下,專心致志地撓起癢癢。衆人收回目光,只道剛纔那深山流泉般的歌聲,不過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