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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龜把白天柯送回來的時候,圭閆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死人復生竟然真的存在,白天柯和五百年前見到的時候還一模一樣,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
圭閆拉着玄龜問了很多問題,玄龜只是隱約告訴他大祭司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把白天柯救回來,然後就匆匆離開了,留下了茫然的白天柯。
時隔五百年的見面並沒有想象的那種溫情,只是說了幾句話白天柯就離開了,去了酆都城中,寧願在稱重客棧裏當個小夥計也不願面對鬼王。
當年的陰山鬼禍還停在白天柯的腦海中,這麼些年,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也變成了那副模樣,鬼王跟着白天柯去了稱重,卻被白天柯敢了回來,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這洞中的王座上。
圭閆看着王座上的鬼王,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其實他”
“我做錯了嗎?”鬼王看向圭閆,一雙血色眼眸看不到絲毫的情緒波動,但是圭閆卻能聽到那冰冷話語中的委屈,心裏不禁一軟,柔聲道:“你沒錯的,你只是想救她。”
鬼王拿起王座旁的面具,聲音依舊清冷,那些感情已經被五百年的陰毒磨滅殆盡,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冷漠和僅存的那一份執念,現在似乎那執念一直都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他跟我說他不想見到我,說我是魔鬼,說我應該去死,我是不是真錯了?”
“你沒錯。”圭閆看着鬼王,認真道:“這五百年來,你一直約束着酆都附近的幽魂厲鬼,不知道救了多少無辜的百姓,單憑這一點你就沒有錯。”
“可……我只想救他。”卡擦一聲,玄鐵面具別捏碎,鬼王精緻的臉龐上滑過兩行血淚,依舊沒有表情,就像流淚的雕像一樣,悲傷是什麼她早已經不記得了,收了五百年,唸了五百年,換來的只是埋怨,五百年守的到底是什麼。
“唉……”圭閆心中嘆了口氣,安慰道:“有可能他還沒做好準備接受這些,給他些時間,或許他就能想通了,當年他捨命救你,現在也一定能懂你的,我讓元回進城去了,有他照應,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