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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忙攔住他,“你喫,娘去就好。”
“不礙事。”謝崇華答完,就接過扁擔去地裏挑豆杆。
沈秀心得安慰,進了屋裏拾掇,卻見桌上放着滿滿字畫,數了數,不過賣了兩幅罷了。剛得片刻安寧的心又沉到了底,她這兒子,是跟別人不同的。別家農戶的孩子早早就娶妻生子,安分做工耕田。她的兒子卻不知是聽了誰的話,說唯有唸書方能出息,於是便一直沒放下唸書的事。哪怕是去勞作一日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也要看會書方纔睡覺。
因將錢拿去供弟弟唸書,他自己反倒送不起束脩,一直沒先生肯收。他便自己找了書來看,倒也算順利地過了縣試府試做了童生,可因年輕氣盛的他得罪過縣老爺,阻他去考院試。好在今年那縣老爺調任別處,這兒再不歸他管,兒子也能安心念書,等明年考試。
也因爲縣老爺一事,讓她覺得兒子變得更能忍了。磨去了棱角,更有擔當。丈夫常說的那話是什麼來着,韜光隱晦?
沈秀有個秀才丈夫,一輩子窩囊沒出息,窮得吊兒郎當還總去幫扶別人,家裏的日子就過得更苦了。他病死時沈秀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也完了,但爲了三個孩子,咬牙撐了下來。那時偶爾還會有孃家幫扶,倒也不是過得非常辛苦。
女兒前年出嫁了,小兒子在外唸書,而今她首要操心的是二兒子的婚事。
許是讀書人心高氣傲,大字不識的農戶家女兒他不喜歡,總說要找個也識字墨的。這不,同齡的男子已是做爹的年紀,他還沒動靜。
沈秀雖然擔憂,但也沒催促兒子,只是自個發愁。她時而也覺得,自己的兒子一表人才,也是一般姑娘配不上的,當然得挑好,不能急。
謝崇華回來見母親還沒動筷子,菜上面扣着碗沒動,禁不住說道,“娘,您又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