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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馬車,謝崇華仍在想剛纔的事。齊妙又怎會不知他心思,“爹孃都是不喜歡惹事的人,當初那梅大夫指使壞人來折騰我們家,他們也愁得幾日沒睡。心不惡,可也不是冷漠。”
“嗯。只是……”
齊妙輕輕咬了咬脣,“既做了官,倒也不能做昏官的。二郎心如明鏡……喜歡如何做就如何做吧,不要讓良心不安就好。”
謝崇華聽妻子這樣說,卻更多了兩分顧慮。自己受苦沒什麼,可就怕家人跟着受累。他忽然想到柴母,揚言不但要殺了他,還要傷害他家人的惡毒婦人。本以爲忘記的人,一時想起,竟是不曾忘記過的。他緊握雙拳,已知前路鋪滿荊棘,十分不易。
回到家中,沈秀已經睡下,謝崇意去將雞送去給族中長輩。謝家搬遷,只帶狗和羊。羊羔已經讓舅舅牽走,家裏養的雞鴨賣的賣送的送,一切輕車從簡。
等謝崇華洗漱出來,謝崇意纔剛回來。打了聲招呼,他就要進屋,謝崇華將他喊住,“二哥有話要跟你說。”
謝崇意以爲是交代後天出發的事,便隨他去架子那坐下。
一個月才過三分之一,懸掛天穹的是半圓月亮,皎潔月光照入小小農院,穿過藤架打落地面,真如鋪了白銀。
謝崇華看着弟弟,也已長大成人,自從從書院回來,更多了兩分穩重,只是人也淡漠起來了,“你還是不要跟着去太平縣了,繼續留在仁心堂吧。”
謝崇意意外道,“爲什麼?”